:蜻蜓点水

同片夜色下,陆时寒回公寓之后,没有坐在客厅里干等闻姜,而是径直走到卧室,护着左臂,侧躺在床上,慢慢开始任疲乏感吞没自己,进入睡眠。

他一向浅眠,倒不怕睡得沉听不到闻姜的电话。

已经睡了大半个晚上的布偶猫小狗在陆时寒回来时被惊醒,伸了个懒腰,粗胖的猫爪踩在客厅的地毯上,一点点往陆时寒那边蹭。

他上床,小狗也跟着跳上去,在他枕侧盘成一团,安静地趴着。

陆时寒没像往常一样摸它的脑袋同它亲昵,它又自己动尾巴去碰陆时寒的右手,碰了下没得到回应,才做罢闭眼继续睡。

陆时寒浅眠却多梦。

梦里有很多白日里便在脑海中蠢蠢欲动的东西在翻腾,他脑中似是绷着一根不断被人拨响的弦,睡得并不安稳。

一些在记忆里被钉得死死的旧事从他脑海深处往上翻涌。

那些裹挟着淋漓鲜血的回忆再度被重启,一一在他脑海里放映。

碰到闻姜之后,和闻姜的生命轨迹开始交汇的那一年发生的种种悲欢交错就总会时不时地跑出来撩拨他一番。

有在医院里,在白布遮盖下的再也不会动的脸色极为难看的母亲陆静仪。

有神色漠然,无论父母如何乞求始终沉默不语的临刑前的姐姐戚雨。

还有鲜活的或笑颜明媚,或安静流泪的从那时起他就留意到的年幼的闻姜。

一副副画面在陆时寒脑海中持续闪回。

:我想和你虚度时光(上)

一起上楼再度进入陆时寒的公寓,闻姜感觉它黑白灰简单搭配的色调似乎暖了几分。

回味着适才那番唇舌交缠,

陆时寒微附身,完好的右臂一伸,从玄关柜里抽出一双女式棉拖递给她。

其上的商标还在,鞋子是崭新的。

闻姜扫了一眼,想起此前她曾经对陆时寒提过的购买女性生活用品的那些话。

陆时寒当时没有给予她积极的肯定的回应,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做到了。

相比嘴上功夫耍起来能耍得天花乱坠的男人,闷声做事的人自然更合闻姜心意。

嘴硬的人,大抵可能都是心软的。

开放式厨房旁的长方形餐桌上,荡来隐隐约约的香气,食物还是傅砚笙送陆时寒回来时打包来的外卖,时隔几个小时,食物的温度几乎已经散尽。

闻姜下意识地往餐桌的方向看了一眼。

陆时寒只手摘掉适才搭在闻姜肩头的外套,见状柔声问她:“饿了吗?”

闻姜看了眼他伤残的左臂,点头算是给予他肯定的答案,而后强调:“你如果也饿了,不用担心。”

她抬起手臂晃了下自己的手:“你的手在这儿,我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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