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过了卡口,连祺问李乐,“诶,你那个什么学弟家在玖台哪?叫啥?有地址的吧,要是上了燕大的,我可能还知道的。”
    “黄立,家在玖台一个叫什么师范街的地方,你等等,我瞅瞅详细的。”
    李乐拿过包,拉开扒拉出几本书和一个牛皮纸袋子,打开袋子,里面有几张写着申请字样的登记表。
    瞅了眼,“原来三十一中的,后来去了市里上学,家在师范街乐园路x组xx号括弧迎宾小卖部后,排房第三个户。
    呵呵,这地址,详细吧?”
    连祺超过一辆“卡拉卡拉”
    的拖拉机,“那我大概知道什么地方了。
    那一片说好听点叫平房,不好听叫窝棚,脏乱差。”
    “哦。”
    听这话,李乐想起曹鹏在道北的家来。
    前几天回长安,听说那边因为要规划建大明宫公园,准备拆迁,也不知道能不能轮到曹鹏家那个小窝棚。
    不过就算拆了,就那两间加一起不过二十多平的小屋,估计也没什么头绪。
    正琢磨着,“诶,你这看的什么书?”
    “啊?哦,你问这个?”
    李乐把没收进包里的书拿起来晃了晃,“船山全书。”
    “什么意思?”
    “王船山,王夫之,听过没?”
    “好像有点儿印象。”
    “六经责我开生面,七尺从天乞活埋。”
    “想起来了,那个明末清初,研究阳明心学的?”
    李乐笑了笑,“王氏之学,一传而为王畿,再传而为李贽,无忌惮之教立,而廉耻丧,盗贼兴,国家沦没,皆惟怠于明伦察物而求逸获,故君父可以不恤,肤发可以不顾。
    你知道这话谁说的?”
    “王船山?”
    “哈哈,可不,王船山将阳明、龙溪之学,视为丧失礼义廉耻,乃至国家败亡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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