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杨虎,以往在厂里就是个癞子,绩效最低,缺勤最多,要不是他爹妈都是厂里的老职工的面子,早就给开了。”
    “那现在就彻底躺平了?”
    李乐说了句。
    “躺平?诶,这词儿新鲜,到底是大学生,就是会整词儿。”
    张开建喝了口啤酒,舔舔嘴唇,“我现在是看出来了,你在厂里要是个吃苦耐劳的,即便出来,也能找条活路。
    这小馆子,不就是?”
    “这个?”
    连祺抬头,扫了眼这个只有几张桌子的小饭馆儿。
    “大顺,大顺!”
    张开建对着里屋厨房喊了两声。
    “哟,张厂长,小梅说你来了,我刚想忙活完出来的。”
    一个穿着白大褂,系着围裙的男人从厨房出来,乐呵呵冲着张开建打招呼,掏出烟递过来,要给李乐,李乐摆摆手。
    接过烟,点上,张开建一指男人,对两人说道,“这大顺,原来轧钢二厂高线车间的三操,在厂里就是个踏实勤快的。
    当初回家不也没辙?在外面打零工。
    市里和就业办,组织厨师培训,学完,两口子开了个小馆子,这不也能凑合吃上饭?那个杨虎就去了一天,嫌腰疼,死活不去了,就你说的,回家躺平,啃爹妈。”
    叫大顺的,一旁笑道,“嗨,这一家一情,虎子不是爹妈都有退休金么,有一分容易,不都想干点儿轻松的活?”
    “得了吧,你们上下楼的,还不清楚他?”
    “呵呵。”
    李乐拉了个凳子过去,“坐,坐。”
    “你们吃饭呢。”
    “这有啥,聊聊呗。”
    “人家吉大的研究生,来咱们厂子考察的。”
    “叔,不是考察,是社会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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