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末世里谁不说武廿无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不对不对,不过算了,总之就那个意思吧。
    自从我昨天耐心听了张玄之的恐怖小故事,这个张牧之大总统的公子就算死缠上我了。
    看那样子在地下实验室根本就没人搭理,估计他姐姐就昨天第二个蹦出来,那个梳着辫子的正常人,也都不愿意搭理他,估计这个长得像是小白馒头一样的大公子,好像要把一辈子的话都说出来。
    不过,此时的我正被塔山战事和天蛾人的一堆破事搞得焦头烂额,那小胖子张玄之却还在我面前没完没了。
    他手里举着个不知道从哪捣鼓来的玩意儿,说是修仙者检测仪,一边唾沫横飞地介绍,一边非要拉着我到处给人“扫一扫”
    。
    “督帅,您可一定要信我啊!
    这玩意儿真能检测出修仙者,那些家伙和我爸一样都是汉奸不,内奸!
    只要拿着这东西一扫,绝对无所遁形!
    您想想,要是让这些修仙者混在咱们中间,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搞出大乱子!
    燕京出来的人,或者带燕京口音的,都得用这个扫一扫,保准能抓出内奸!”
    张玄之满脸通红,眼睛瞪得溜圆,那副急切的模样就像生怕我下一秒就跑了似的。
    我不耐烦地皱着眉头,一把拍开他伸过来的手,“你消停会儿吧!
    净整些没用的,这东西要是真这么厉害,还要我这军队干什么?别在这儿添乱!”
    我现在满心都是塔山前线的战事,哪有闲工夫听他在这儿胡咧咧。
    张玄之却像没听见我说话似的,还在那自顾自地念叨:“督帅,您是不知道啊,那些修仙者可邪乎了,他们的手段诡异得很。
    我爸肯定和他们有勾结,我之前现的那些线索绝对不是假的!
    咱们必须得防着点,要是再让他们得逞,后果不堪设想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舞足蹈,那检测仪在他手里晃来晃去,就差直接怼我脸上了。
    周围的士兵们都投来好奇又无奈的目光,我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烦躁到了极点。
    “够了!
    你再这样,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我怒吼道,声音在营帐里回荡。
    张玄之这才稍微安静了些,可嘴里还在小声嘟囔着什么。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营帐的帘子被吹得“啪嗒”
    作响,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生。
    我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却没想到,接下来生的一系列事,将彻底改变我对这场战争以及这个世界的认知。
    而在不远处的燕京城的上空,厚重的乌云如同一块巨大且腐朽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压在城市之上,仿佛随时都会塌下来,将这座饱经沧桑的城市彻底吞噬。
    乌云的缝隙间,一只巨大红色蜈蚣的步足若隐若现,那步足好似粗壮的红色石柱,表面布满了诡异的黑色斑纹,还黏附着一层湿漉漉的、散着腐臭气息的黏液,每一次微微晃动,都带出丝丝缕缕的红色雾气,雾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腥臭味,仿佛是从地狱深渊里伸出来的恶魔触手,散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地面上,污水肆意横流,浓稠得如同黑色的泥浆,其间漂浮着各种令人作呕的杂物——腐烂的肢体、散着恶臭的内脏,还有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黑色毛,这些东西在污水中翻滚、沉浮,不断冒着令人作呕的气泡。
    污水中,一条条巨大的金色鳄鱼慵懒地趴伏着,它们的身躯如山丘般庞大,怪异的角质鳞片在黯淡的光线中闪烁着冰冷而诡异的光。
    这些鳞片并非整齐排列,而是大小不一、形状各异,有的呈尖锐的菱形,有的则是不规则的圆形,边缘还带着锯齿状的倒刺,仿佛是精心打造的天然铠甲。
    鳞片的缝隙间,蠕动着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虫子,正贪婪地吸食着鳄鱼身上的腐肉,时不时还会有几只从鳞片下钻出来,掉进污水中,激起一串串令人作呕的水花。
    它们大张着嘴巴,嘴里不断流淌出令人作呕的绿色黏液,黏液中还夹杂着一些细碎的骨头残渣,滴落在污水中,出“滋滋”
    的声响,仿佛在奏响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乐章。
    它们就那样静静地等待着下雨,仿佛雨水是它们期盼已久的神秘仪式的关键,一旦雨水降临,它们便会迎来一场血腥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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