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枕栖闻言,连忙抬起头,这才发现那一池的荷花竟全都枯萎,中间的灯也早已燃尽。
    她跃过荷花,落到商刻羽身边,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在感受到温度渐渐回暖时,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
    “她……什么时候才会醒?”
    “很快。”
    公仪准伸了个懒腰,“行了,你就在这儿守着吧,我回去喝酒了。”
    沈枕栖不善言辞,点了点头,低声道:“公仪家主,谢谢你。”
    公仪准笑而不语,轻轻点头,径直走出去,石门“咔”
    的一下便自动合上。
    石洞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点点水滴声,如珠玉滚落。
    “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沈枕栖细细描摹着商刻羽清润的眉眼,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抵在下巴,搁至唇边,吻了一下,轻声呢喃,“阿羽,我又梦见你离开我了。”
    “很久以前我是不做梦的,因为我睡觉的时间都用来打坐修炼心法。
    你当初问过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那时的回答是,想提高修为,尽可能的改命。
    你记得你怎么说的吗?”
    商刻羽双眸紧闭,静谧无声。
    沈枕栖淡淡一笑,自言道:“你说修炼要顺其自然,欲速不达。
    其实我那样做,更多的是因为……我害怕困于梦魇。”
    “在梦里我亲眼看到自己丧失意识,变成一具任人操纵的傀儡。
    我非我,不如亡我。”
    “自你在枫林救我时起,我虽仍做这样的梦,却不认为那是噩梦,因为你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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