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甜甜独自漫步在灯火阑珊处,她的车停在一公里远的的人民商场门口,路上行人逐渐稀少,却并不觉孤独。
    从三百公里外的县城来到这座城里上学、工作,早已习惯了无依无靠的生活。
    但孤独不等于孤苦,拜“渣女海王”
    天赋所赐,她跻身到了有车有房的“独立”
    女性行列。
    虽说房子还不大,只是二室一厅的小公寓,但依照这座城市目前的房价,仅靠她那起早贪黑做小本买卖的父母和自己微薄到足以忽略的收入,是连最便宜的房子也买不起的。
    她站在拐角处点上烟,夜的凉风吹起的每一根发丝,柔软到令人心疼,那是深爱城市流光溢彩、温顺柔情的样子。
    平心而论,交往过的男人大抵都待她不错,即便把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他们仍甘之如饴。
    手机响了,是严谆清发来的短信,赤oo的两个字:想你。
    可笑的男人,以为几句甜言蜜语就能哄住她,白痴才回。
    付甜甜骄傲地吐出一口漂亮的烟圈。
    他还没机会见识她的无情无义,她可是毫不感激“扶持”
    她在此扎根的前任,前前任,前前前任的,分手即遗忘,他们的长相和她与他,他,他的故事瞬间如过眼云烟。
    因为说穿了,这本质上是你情我愿,各取所需的交易。
    不过付甜甜坚信只有有了足够的物质傍身,才能在俗世间有恃无恐,才能摆脱原生家庭赐予的深厚的卑微。
    她一直将此奉为信条,为此才能一次又一次地忍受那些男人让她产生的讨厌和厌恶。
    忽然间,从小腹泛上来一阵生理上的恶心感。
    直至翻江倒海,跑到公共卫生间吐到稀里哗啦,对着镜子理了理思路,她恍然意识到不对劲,拿起手机拨下崔铭生的电话。
    “铭生,睡了吗?方便说话吗?”
    “方便,你说。”
    “我……我能去找你一下吗?方便吗?雪儿睡了吗?”
    “雪儿的姑姑带她去住酒店了,你来吧。”
    付甜甜“嗯”
    字尚未出口,恶心反胃的感觉再次袭来,她不得不把头低埋在水龙头下。
    老城区的居民房里,崔铭生放下手机,加快了拖地的速度。
    她是一名基层公务员,平日里工作繁忙,已连续两个月加班无休。
    难得今天调休,本计划好好陪陪女儿雪儿,却恰逢小姑子周安出差回来,周安一大早过来几乎没停留,就接雪儿出去玩了。
    崔铭生落得个无所事事,忙惯了,闲不下来,便着手给家中大扫除。
    因做事一向细致认真,忙活了一天,到现在才差不多收拾妥当,她将剩下的区域拖干净后,去阳台上做最后的清洗工作。
    崔铭生本可以跟周安她们一起出去玩的,但是,抹布在水流里转圈,她得顾及家里两位老人的感受。
    这个点了,公公还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婆婆躺在房间的床上不停地咳嗽,是哮喘发作。
    上了年纪的人怕冷不怕热,家里没开空调,一只老式的落地电扇在客厅中央吱吱呀呀地摇晃。
    崔铭生热得头发全湿透了,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在灯光点点的夜色中,盯着邻居家阳台上姹紫嫣红的月季缓了会神。
    “她回来就是催我们快死的,孽障!”
    公公眼睛没离开电视机,突然手拍大腿吼了一句,吓她一大跳。
    婆婆咳得喘不上气,也是气。
    难得见小女儿一面,公婆的心情不好反变差。
    自打周安建筑系毕业后,没从事和建筑相关的任何事业,而是和几个“志同道合”
    的同学跑到邻省的深山里承包果园,走上我行我素的创业道路开始,但凡她在这个家里出现,就跟埋在安宁祥和表面底下的炸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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