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塞进车里,沈惊宴“嘭”
    的一声关上马车的门,将外面的视线隔绝,却无法隔绝那些不堪入耳的议论。
    温玉也不挣扎,她轻轻地笑了一句:“殿下就这样退场好么?这西湖醉酒还没结束呢,殿下就不想知道今天谁能夺得这才子之名么?”
    “殿下,那小倌如何处置?”
    窗边,双魄低声询问。
    阴沉着声音,沈惊宴眼皮子也没抬:“赏给你如何?”
    听见他声音里的杀气,双魄一个激灵,当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温玉隐隐也感觉到那人怕是活不了了,她沉声:“皇子就可以光天化日之下草菅人命吗?”
    清华黝黑的眸子忽然抬起,他的眼角就有了艳压群芳的笑意:“你想救他?”
    他的声音很轻,却莫名的有种冰冻三尺的寒意,让人一激灵,别人或许会怕,她却不怕。
    “我的人,是生是死当然是我说了算。”
    他笑意浅浅,凉凉地扫了她一眼,垂下眼把玩着拇指上那翠绿欲滴的玉扳指,“连你都是吾的,那么玉儿说说,他是谁的?”
    歪理!
    她什么时候就是他的了?没睡醒么?
    不就是一纸婚约?
    她笑:“很快就不是了。”
    沈惊宴闭着眼睛不说话,一向慵懒浅笑的他此时被温玉逼得沉下了脸,像是入了定,一动不动的,也不理温玉。
    见他不吱声,温玉嗤笑着斜睨了他一眼,眼底的温度瞬间散尽。
    她一把推开窗户,看着窗外开得花团锦簇的桃花,心底生出一股子想要毁灭的戾气。
    她讨厌看见一切与他有关的人和事,偏又无可避免,她觉得那些东西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她曾经的愚蠢。
    那些曾经少女怀春的心事和羞涩,光是想起都觉得难堪,像是一个个耳光扇在她的脸上,让她从头疼到脚心。
    原本她可以与他井水不犯河水,可以很平静的做两个陌生人,他却偏要将她的恨勾起来。
    都是他自找的!
    温玉磨着牙,恶狠狠的想。
    这股恶气正顶在心口,就被他拉过攥进怀中,他圈着她腰的手像是要把她硬生生分成两截,唇被堵着,心口的空气被挤走,险些让她窒息。
    她瞪着一双恼怒的眼睛,想要呼吸,他趁机与她唇齿相依,攻城略池,侵占寸寸土地。
    用尽最后的力气,她发了狠。
    即便被咬破了皮,他依旧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唇息里的血腥令人作呕。
    被他压在他胸膛上的手紧紧攥了起来,连着他身上的衣服和皮肉一起,紧紧地捏在指尖,用力再用力,恨不能揪下一块肉来。
    有多痛,她心里有数,他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心口的空气被抽干,她终于瘫软下来,再使不上力,眼看就要因为窒息昏厥,他这才放开她。
    狭长幽深的眼睛深不见底,一眼望去,像是一汪冒着寒气,雾霭深深的寒潭。
    他咬着她的耳垂低语:“你不会如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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