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老一少,不仅棋艺精湛,人品更是光明磊落,输的高风亮节,赢的堂堂正正。
    ……
    对面的软香楼里,平安正兴高采烈的讲述着刚刚那一场棋局。
    “……贾老步步紧逼,杀了个片甲不留,没想到那小郎君当仁不让,另找良机……”
    钱虎一本就是粗人,没耐心听他拖拉带水的细讲,大手一拍,“他娘的,你就说谁赢谁输不就完了,啰哩啰嗦,听得厌烦!”
    在场的大多是软香楼的姑娘,哄笑他是个粗人。
    “阿虎若是酒多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赵昀接连打着哈欠,靠在柳儿怀里,令她按揉额头,喝了一夜的花酒,早已困乏。
    “呸,睡个屁!
    要是比武,昨晚就分出胜负,也就是这们这些娘们儿,磨叽。”
    “是是是,还是钱三爷威武。”
    “……”
    赵昀闭着眼,懒懒散散地问了一句,“倒底黑白谁胜?
    平安笑道:“自然是黑棋胜出。”
    “黑棋赢了?是不是咱们赢了?”
    钱虎一下子窜了起来,语气中带着兴奋:“周六那小子呢,起来了没?”
    昨个儿夜里的赌注,赵昀押的黑棋,周闫通押的白棋。
    德运棋社一开门,平安就去打听消息,为此,赵昀一直在软香楼等候消息,从贾老执白棋开始,他就觉得没趣了。
    这会儿听说赢了,他不禁露出了微笑,总算可以睡个好觉。
    嗯,那姓张的小子也挺有意思!
    ……
    张六娘今天心情好极了,不仅赢了棋,还赚回了九十两银子进帐。
    一切经济危机暂时解除了。
    待张六娘回到蔺兰院里时,曹姨娘在通往她院子的走廊里等的鼻子都吹红了。
    “姨娘也真是的,怎不进屋里坐着,这大冬天的,着了风寒难受极了。”
    张六娘拉着曹姨娘就要进了院。
    “我还给姨娘带了福蓉楼山楂糕,姨娘来得真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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