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樵柯一边四处闲逛,边看他们对弈。
    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又看看那个。
    直到棋院关门。
    王樵柯正准备离开村南棋院时,偶然看见白胡子老人穿着一身正装,往村北方向走。
    “老爷爷,你不是住在棋院后面吗,为什么要走这边?”
    王樵柯跑过去问他。
    “哦嚯嚯嚯,是小王啊!
    今晚我要代表村南棋院去开会呢,你赶快回家吧。”
    白胡子老人笑着说道。
    回到家后,王樵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想:自己整天都在下棋和看别人下棋,虽然这样也不错,但时间久了还是会产生枯燥感:
    “好久没和他们在一起玩儿了。”
    王樵柯睁开双眼,对着天花板说道,“其实弄脏衣服也没什么嘛,妈妈最多也只会说说而已……”
    当人对新接触事物的神秘感渐渐消失时,或多或少就会开始怀想过去的事物。
    王樵柯对“棋”
    的好感依旧,只是也会有点疲累而已。
    夜晚过去以后,新的一天来临。
    王樵柯一如既往地去学堂上课。
    等到中午放学后便带着盒饭前往村南棋院。
    正要离开学堂时,他看到华元急匆匆地向村北棋社的方向而去。
    平时的他从来不会在刚放学时就马上去棋社,而今天他好像还带着盒饭。
    当然,出于礼貌,王樵柯也懒得上前去问为什么了。
    王樵柯默默地走到村南棋院后,出现在他眼前的,却是一番别样的情景。
    在庭院中的柚子树下。
    郭舍人和孟优,还有优旃、蒋干与淳于髠,五个人同时在观看李衲和炎黄对弈。
    其严肃观棋之神情所散发出来的气势,似要将周围一切冷冻。
    王樵柯不敢过去打扰他们,小声地绕道至茶房内。
    可能是人们工作不那么忙了,这时候在茶房下棋的人比原来还多了些。
    但王樵柯察觉到气氛还是有些不对,“平时大家在一起下棋都很热闹的呀,今天怎么变得安静了?”
    之前蒋干和淳于髠下彩棋时,原来跳得最高的光膀子大汉和戴眼镜的青年竟也没有说话,而是在专注地对弈着。
    感到奇怪的王樵柯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个下棋,不敢开口多说一句话。
    平时嘈杂的村南棋院,今天一整天都变得相当静穆。
    到了快要傍晚的时候,王樵柯看完棋,出去茶房后才发现大师兄他们都已经走了。
    “昨天孟优小哥说好的要教我下棋啊!”
    王樵柯负气,就这样回到了家里。
    里的出场白:“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人若长颈鸟喙,不可与之交耳;鹰视狼步,不可与之交耳。”
    王樵柯见他醒来了,将壶里的茶水倒上一杯递给他,“南郭先生你终于醒了。
    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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