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法律系高材生,规则内游戏谁玩的过你?”
    程嘉瑞低头淡笑,“法治社会,人人有责。”
    “不如你帮我想一想,我还有没有机会能够摆脱小程先生。”
    程嘉瑞勾一勾唇,“有千分之一可能。”
    “嗯?”
    “如果小程先生在十月三十日之前突然死亡。”
    楚楚说:“那我从现在起就要像上帝祈祷,这一天早一点到来。”
    程嘉瑞说:“祝你成功。”
    他成竹在胸,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
    “
    绝望湮没头顶,她侧过身拉高被子遮住脸,哑声说:“我要睡了,你走吧。”
    等一等,她听见他起身离开的脚步声,继而是门被拉开又关紧的响动。
    紧绷的防线终于崩溃,她藏在被子底下放声大哭,为自己,或是为这座人人引以为傲的法治之城。
    恍然间有人拉开春被,找出她哭到干涸的脸孔,低声说:“我一走你就哭,是因为舍不得我?”
    楚楚忍不住向床边躲,“你不要碰我!”
    程嘉瑞撩开她被汗水濡湿的长发,找到被缝合严密的伤口,试图忏悔,“我以后不再动你……如果你可以保证不再惹我生气。”
    楚楚推开他的手,“我只可以保证,我永远不会爱上你。”
    “无所谓。”
    他依旧温和,“有我爱你就足够。”
    “你滚——”
    她被刺中,突然间失常,拼了命与他厮打对抗,针头扯坏也不管,蓬头散发像一头发怒母狮,恨不能张嘴咬死程嘉瑞,“你去死!
    你去死!”
    然而她高烧虚弱,男女之间差距巨大,未过多久已经被程嘉瑞死死困在怀中,他贴着她的耳,阴狠地向她宣告,“没有用,江楚楚你做什么都没有用,你注定要嫁给我,这是你的命!”
    “我不肯出席,你难道拿枪指着我去神父面前宣誓?”
    “这个不用我担心,你爹地妈咪一定帮我办好。”
    “你这个变态!
    今晚出街就让你被大卡车撞死!”
    “总有你坐我副驾。”
    她争不过他,更挣不过他。
    程嘉瑞的偏执在社会认知之外,无人得以想象,楚楚根本不是对手。
    等到她终于疲惫,精疲力竭,除了呜咽再没有其他声音,他才慢慢松开她,右手来回抚摸着她已然及腰的长发,“你的决心能与多长?慢慢来,慢慢就习惯。”
    未料到楚楚当夜就去实践决心。
    因台风突袭,深夜时无人在外看门,程嘉瑞或许是被程先生召回,又去连夜研究破败的亚洲经济。
    午夜十二点,她扒掉针头,从床上跃起,撞开加锁的窗,翻过窗台,两只手攀住栏杆,到极限处再向下跳,却仍然未能躲过脚踝脆响,她身体一歪,疼得想大叫。
    雨大得像石头,一颗一颗砸在头顶、后背,密得根本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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