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未秧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他捂着脸:“我回来,看那地板上,到处都是血啊,而他却还在那骂骂咧咧,说小崽子差点气死他的话。”
    “我不明白,这世上怎么还会有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郝宏光彻底无声了。
    似乎正在憋着怒气。
    覃未秧缓缓抬起头来,看向洛鸣鹿:“我爱他吗?我好像很爱他,我恨他吗?我好像,也已经恨惨了他。”
    “那天,我听到了他在打电话,他的上司在给他指派任务,而他拼命推脱。”
    “推脱的理由是,他马上就要做手术了,等手术结束后,再去也不迟。”
    “手术当然是治疗心脏病的,这么多年了,从儿时一直到如今,他的病终于要好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我,却笑不出来。”
    “也是在这时,当我又听到,他的上司必须让他去,他的推脱没有成功——一个心思在我心里发了芽,去不掉。”
    “而这疯狂的想法在我从他的房间里,找到他那要去的地方的联系方式时,达到了顶峰。”
    “是的,就是那张旅店的海报……我后来其实在卫生间就已经将它销毁了,只是没想到后面郝宏光居然又拿来了一张罢了。”
    “之后我便趁郝涵生不注意,换了他的药。”
    覃未秧深呼了一口气,继续道:“郝涵生离开家后,我在出去买菜的间隙,借了一家商店的电话,拨打了海报上的号码。”
    “在转接旅店老板后,我告诉他们,一个小记者将会到他们那调查,但你无需害怕…”
    “我告诉旅店老板,郝涵生这个人其实很相信玄学,也很怕鬼。”
    “我告诉了他郝涵生的平生,到时候只用让索命鬼来……”
    “我并不确定旅店老板会不会百分百按照我说的去做,但我也不必去强求。”
    “只要那一瞬间,郝涵生有那一瞬间的心脏病发作,我便能成功。
    我也的确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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