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张了张嘴,直起僵硬的身体,看向她的眼眸深处一片复杂,“你刚刚叫我什么?”
    “季宴礼。”
    “阿宴。”
    林絮牵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他。
    他脸上的表情凝固,身体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这一刻,季廷阳的话在他脑中回荡——“你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原来她口中的阿宴一直就不是自己……
    谢长宴兀的轻笑一声,像是在嘲笑自己之前的自信与不以为意,苦涩的笑意不达眼底。
    他一直以为季廷阳所说的不过是胡话,对此不屑一顾,却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
    剧烈的疼痛从胸口蔓延至全身,仿佛被针扎过一样,泛起绵绵密密的疼痛,又令他感到窒息,每一秒的呼吸都变得痛苦而又艰难。
    他抽出自己的手,帮林絮盖好被子后,转身离开房间。
    ……
    林絮醒来的时候,船舱外的天空已经变得漆黑了。
    太阳穴处传来一阵酒醒后的疼痛后遗症,她揉着额头从床上坐起,眼里闪过一片懊恼。
    真是喝酒误事。
    她都还没有把游轮的一半逛完,外面就天黑了。
    想起醉过去之前在自助餐厅那边一起吃东西的谢长宴,林絮掏出手机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她又继续拨打两三个电话过去,依旧无人接听。
    难道是在忙,没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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