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她能像以前一样关心自己,可最后她什么话也没说,就和别人离开了。
    季泽秋只觉得恐慌烦躁,好似眼睁睁看着他拥有的那点暖意要从手中溜走。
    结果没想到,会给他散淤青的人竟然变成了林絮。
    只不过这方法,真是粗糙。
    滚鸡蛋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土方法了吧,总好像……母亲就这样给他滚过,只是嫌弃累人,中途又换了药水。
    但过去太久,他当时又太小,那段记忆早就模糊不清了。
    在他恍惚之中,林絮鸡蛋扔到垃圾桶里,突然不耐烦道:“这方法也太累人了,还是直接喷药水算了。”
    才过了两三分钟,她手臂已经酸累了,起身跑去翻找医药箱。
    季泽秋心底那点稀微的回忆感触顿时烟消云散,一脸无语。
    这女人怎么跟他母亲一样。
    他怔忡,很快就把这个想法摇出脑袋。
    母亲早就在二十年前去世了,就算没死,现在也快五十岁了吧,怎么可能这么年轻。
    看着林絮的背影,季泽秋淡然自若的面容下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挣扎。
    心中一个小人在告诉他,这个女人在季家欺负温梨,赶走温梨,他应该报复她,再不济也应该讨厌她。
    可当她拿着药水回来,仿佛自己是一个和尚被酒肉诱惑,明知不可以,却又无法拒绝她给出的温暖。
    他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任由林絮喷呲着冰凉的药水,再揉搓发热。
    只有那僵硬的身体,似在做出最后一点顽强反抗,表达自己并不是那么情愿。
    “好了。”
    林絮放开他的手,把药水收回去,“先不要碰水,免得把药水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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