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人各怀鬼胎,在这表面平静的夜里暗自汹涌。
    这场戏,也不知道是谁演给谁的。
    老校长拉了拉肩上披着的衣服“天黑夜凉,都早些休息。”
    说完慢悠悠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操场上只剩心跳未稳的我,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季陆。
    我们俩没人说话,一同朝宿舍方向走去。
    季陆并没有想和我解释什么的意思,拉开房门就要走进去。
    我一把摁住他的手,横在他和房门面前。
    他好像触了电一样把手抽走,像是我占了他多大的便宜。
    “你之前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嗯。”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第一次直视季陆的眼睛,那么淡漠如水的眼神,我还是第一次见。
    “你也可以选择不要信。”
    他轻描淡写的把眼神投向别处,避开我质问的目光。
    “可是我想信……”
    我低着头,声音喃喃。
    像是说给他听,又像是说给自己。
    就像是干旱了太久的荒漠恰逢毛毛细雨,就像是漂泊了许久的扁舟看见了微弱光亮。
    在暗夜中行走了许久的我听见了季陆的那句话,阴霾的天空像被撕开了口子,照进阳光。
    从他在老白楼里给我报信,一直到今天帮我瞒过老校长,季陆的行为让我定义不出他到底站在哪个阵营。
    也许在某些地方上,他和老校长的利益发生冲突,所以他选择暗中帮助我,不让老校长的计划得逞。
    但这不代表他就是友军,这道理就像敌人的敌人不一定是朋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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