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只是想一想,谢涵只觉得脊背窜过一抹凉意。
    顿时,他面色一沉,眯着眼看向杜文州,阴恻恻道,“你威胁我?”
    杜文州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压下心底陡然升起的那抹惧意。
    矢口否认,“怎么会呢谢涵哥。”
    “此事我只同你一人说起,如何算的上威胁。”
    说这话时,杜文州习惯性带上几分讨好。
    他只不过是想能够借此机会,同永昌侯府的小公子再次攀上关系罢了。
    谢涵冷哼,慌乱的心情无端安定了几分,“哼,谅你也不敢。”
    “只要你是真心为我着想,好处自然少了你。”
    “此外。”
    他压低声音,暗含警告,“此事,你知我知,不许被第三个人知晓。”
    “呦。”
    杜文州还未来及接话,身后,陡然响起道打趣的声音。
    “几天不见,谢涵,究竟是什么事还非得只能让你二人知晓。”
    来人快步走来,自顾自寻了个位置坐下,接过谢涵手中的鱼食,多嘴问了句。
    “你们俩背着我在打什么哑谜,说来听听。”
    谢涵冷嗤一声,“不是什么好事,你真想知道?”
    不是好事?那算了。
    燕承泽稍作迟疑,顿时歇了心思岔开话题,“说来自打陆时晏成亲后,咱们得有好一阵子没见过他了吧?”
    “见他做什么。”
    谢涵翻了个白眼,“堂堂陆府小公子,最后却只能嫁给个短命质子。”
    话说一半,谢涵扯着嘴角忍不住讥讽道,“怕是连他陆时晏自己,都觉得没脸出来见人了吧。”
    燕承泽被他勾的起了兴趣,“诶,谢涵,正巧今晚有个灯会,不如我们去陆府邀他一起参加?”
    “邀请他做什么。”
    “要去你去,我不去。”
    谢涵微微皱眉,毫不迟疑拒绝。
    “此言差矣。”
    燕承泽眼睛一转,意味深长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陆时晏嫁给那个短命质子后,如今过的有多‘凄惨?’”
    谢涵:“?”
    他想!
    二人相视一眼,掠过杜文州,面上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被忽视在外的杜文州:“!”
    连插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心底刚埋下的嫉恨种子,缓缓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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