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权咬着白生生的牙,妙目圆睁,哭笑不得,伸出手,作势要捏,最后还是没舍得,点点孙策的鼻端。

“你啊,真是我命中的魔星。”

孙策抱着袁权,在她脖颈间嗅了嗅,又在她丰满的胸前蹭了蹭,得意的哈哈一笑。

“不瞒你说,我看到你的。

按理说,就算是送礼,也应该直接送给他,没道理先送到内宅来,由袁权接收。

贾诩难道以为袁权独宠,可以干涉军政?又或者说,这根本就是一个试探?

问题是,他想要什么样的结果呢?孙策百思不得其解。

见孙策神情不对,袁权心中不安,也坐了起来,拉着孙策的手臂。

“夫君,是不是我不该收?我明天就去退了。”

孙策摇摇头,握住袁权的手,摩挲着她指端的茧子。

“我是想不通贾诩这么做的目的,你能猜得到吗?送我一个白玉美人,又不正大光明的送。

如果只是一些普通礼物,那也就罢了,这白玉美人可价值连城,就像你说的,弄不好还是宫里出来的先帝遗物。”

袁权将孙策按倒躺下,又将被子拉好,两人并肩而卧。

“我倒有些想法,不知道对不对,说错了,你可别笑话我。”

孙策笑了笑,作势用手指掏了掏耳。

“夫人请讲,我洗耳恭听。”

袁权瞋了孙策一眼。

“贾诩虽是西凉人,却是西凉中人的读书人,他行事再出人意料,也逃不出读书人的一些习惯。

那就是借物喻意,礼制当先,如果再深一步,也许有赋典的可能。

不过他是西凉人,没听说他喜好文赋,这一点可存而不论。”

孙策哦了一声,有点明白了。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静静地听袁权分析。

贾诩把白玉美人送给袁权,很可能就是知道袁权的身份,也知道自己宠爱袁权。

至少袁权一眼能看出这是宫里的东西,还能断定是孝灵帝时所制。

如果不是对宫里的情况非常了解,又见过类似的东西,是很难如此有把握的。

又或者,贾诩想借这件白玉美人表达的意思只有袁权能够准确的把握?

“玉在礼制中地位尊崇,不同的人用不同的玉,丝毫不可以乱,否则就是逾礼。

按照礼制,白玉等级最高,只有天子和诸侯王才能用。

这件白玉美人原本就是宫里的东西,贾诩不送往长安,却送到平舆来,自然是尊奉夫君。

美人者,臣妾也,既有自荐枕席,愿为夫君所用,又有臣服之意,旧朝之物向新君臣服,说得通,当然也可以表示贾诩的臣服之意。

白色五行属金,为西方,代表凉州人应该没什么问题。”

袁权忽然咦了一声,面色微变。

“夫君,这不会是你要尚公主的征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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