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虽然冷,吹在脸上却没有冬日中那般刺骨,反而隐隐带着一种树植的清香,给人一种清爽和振奋感,仿佛有人给风洒了香水。
    道路两旁的树也都纷纷上了新,目光扫过时,董锵锵隐约能看到一抹淡淡不起眼的绿色,那是枝上新发的芽。
    董锵锵识趣的沉默让端木有些不自然的尴尬,他努力想找个新话题缓和一下气氛。
    “今天能见到这两个投资人,说不定还有你这块表的功劳。”
    端木扬了扬手,金表从他的腕处缓缓滑入袖中。
    那块金表本是董锵锵之前为了帮雷兰亭凑带团押金抵押给端木的,也是之前老陈的那块劳力士。
    自意大利回来后,雷兰亭从旅行社顺利拿回了押金交还给了董锵锵,董锵锵本想提前赎回那两块表,但端木对那块劳力士颇为中意,死缠烂打要买下来。
    董锵锵本就对那块表没有留恋,加上端木又帮过自己不少忙,所以打了个折扣,半卖半送给了他。
    卖之前他还专门问了杜蓝的意见,但杜蓝表示悉听尊便。
    董锵锵听了他的话后依然没有任何表示,连“嗯”
    一声都没有,脸上的表情也不悲不喜,看起来平平淡淡,不知在想什么。
    “你可能不知道,很多投资人除了关注创业者的工作履历和学历背景外,还会调查他个人及家庭状况是否殷实等。
    在某些融资场合,有的投资人可能本来不会搭理我,但就因为有这么一块儿璀璨耀眼的真家伙,很多人可能就愿意听我讲两句,跟我换个名片。”
    端木自嘲地一笑,垂下手臂,劳力士又掉到了他的腕上,“我就像穿上水晶鞋而与众不同的灰姑娘一样得到了众人的重视,但其实本质上还是大姐和二姐的便宜女佣。
    这个世界,说到底还是认钱的。”
    他抚摸着表带说道。
    董锵锵不动声色地跟在他身后,似乎在盘算什么。
    两人又走了几分钟,站在一个路口的斑马线前,端木指着远处一幢矗立在一堆钢筋水泥建筑群中的玻璃写字楼说道:“喏,我们公司在那楼的10层。”
    “德国很少有高楼。”
    董锵锵终于开了腔。
    “你下午……着急回去吗?”
    端木转头问专心观察红绿灯的董锵锵。
    “哦,人都见完了,如果可以就早点儿回去呗。”
    董锵锵心不在焉地又扔了几句片汤儿话,“明天还有课,还要看你给我的材料找问题公司,还得弄网站和捕猎,事儿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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