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曹充术等了太久。
    回处,狂妄的曹充术跪倒在地,泣涕横流,
    “仆生出边垂,寡见大义!”
    “若不一叩洪钟,伐雷鼓,则不识其音响!”
    对刘据扣三次,曹充术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半成的掖月殿前未干透的丹墀,曹充术步下,
    他并非一无所获,
    在邪径迷失太久的人,又摔回了大路上。
    人间正道是沧桑,但,是条好路。
    “邪径之,不虑失道之迷。”
    刘彻看着自己写出的字,沉默许久,随后问道,
    “你特意来告诉朕这句话是何意?”
    身前跪坐的不是别人,
    正是东方朔。
    “臣闻陛下所言,并非特来传告陛下,只是”
    “只是什么?”
    “来和陛下共赏。”
    刘彻似笑非笑的看着东方朔,
    “你们都是唇枪舌剑之流,朕说不过你们,但朕也不傻,知道你是来讥讽朕的。”
    “微臣不敢。”
    “呵呵,”
    刘彻懒得和东方朔绕圈,绕多了容易把自己绕进去,望着宫外松木,自语道:“松木楚楚可怜,难为栋梁之材。”
    小猪也是老阴阳人了。
    借物喻人。
    你说的再好,熊儿不也没用曹充术嘛。
    为啥?曹充术就如这松树,根本就不是栋梁之材。
    朕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啊!
    东方朔面色如常,回道:“日月同抱,焉有何施?”
    东方朔回的也犀利。
    整日被日月辉耀,就算不为栋梁,还有什么可奢求的呢?
    刘彻笑笑:“曹充术政论,倒与你相似。
    熊儿不愧是朕的儿子,早就看出了与民让利是大祸之始,民不可知义,朕听说得罪官员灭国的,听说过得罪商人失势的,却没听过不与民如何坏了事。”
    在刘彻看来,基本盘从来不是百姓。
    割同姓、官员、商人的时候,刘彻还要想一想,可等到割百姓时,刘彻想都不想。
    “朕没否认曹充术是个人才,找来当账房倒不错,只不过此等狂才太难驯服,得不偿失。
    熊儿倒是厉害,闹完这么一出后,曹充术以后活着就不为别的了,就为熊儿活了。
    朕岁数大了,玩不过你们啊。”
    东方朔一阵沉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