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仅要当军队里的帅才,更要能治一国,并非姐姐对你要求高,而是我知,你有此才干,再想想,安息外使此番前来,是何意。”
    卫青挺大个人了,竟生出了要强的心情,不能让二姐失望,将自己的视野不拘泥于军事上,用心去思考,从经济、从政治、从过去
    “姐,安息国与我们不同,我们以农税为主,他们却以商税,商税收支,占一国收入之七成,甚至八成。”
    “有趣,”
    卫子夫微笑,“继续说。”
    受到鼓励后,卫青自信不少,“儿单于这些年反复截道掳掠,对安息国打击最大,商道是他们的立国之本,以前他们不知儿单于是哪来的,最起码,此事还没到明面上,但现在完全不一样了,张骞让儿单于挂汉旗安息国是要两个国家之间的谈话。
    他们想要与我们对等!”
    卫青越说思路越清晰,只需要往上走一个台阶,就会看到更广阔的天地,
    “安息国一直是弱势的一方,被儿单于劫掠的苦不堪言,他们想要和我们言语上对等,必然会态度强硬!”
    卫子夫满意点点头,
    “你能看到这一点很好,安息外使,绝不是来求和的。”
    “他们不怕我们打他?”
    卫青问道,问题一说出口,答案自然在心中生出来了,“行军要太远,我们除非打疼他们,自然不怕我们打他们,
    他们非但不怕开战,更不怕与大汉交恶,无论对于大汉还是大秦而言,安息都是一股需要争取的重要力量,谁彻底握住安息,就是握住了商道,与大汉交恶,大秦只会更看重他们。”
    “所以”
    卫青倒吸一口凉气,“无论结局如何,安息外使来到大汉此举,就是立于不败之地。”
    卫子夫笑道:“很好,仲卿,你以后观局,都要如此。”
    只是短短几百息,卫青的便跳过了龙门,他眨眨眼,眼前的世界还是如此,但绝对不一样了!
    可,越是如此,越觉得二姐深不可测,卫青问出了深藏多年的疑问,
    “姐,您为何不去做,若是您做,一定比谁做得都好,您指哪,我就打哪!”
    卫子夫:“熊儿在哪,我在哪,我不想离开熊儿。”
    对刘彻而言,刘据是他众多儿子中的一个。
    对卫子夫而言,她就有这么一个骨肉。
    孰轻?孰重?
    “仲卿,光是想敌人所想还不够,再想想,要如何破局?”
    卫青眼睛一闪,早有答案,“若是我的话”
    “子文,安息人派使者去见陛下了!”
    说罢,司马相如又特意补了一句,“安息给的情报。”
    张骞负手看着海图,对身后散着血气的儿单于说道,
    “你做得不错。”
    儿单于自己包扎着伤口,不是没有医官,而是他更信任自己,此刻就像是独自舔舐伤口,脑中回忆着一个个敌人的面孔,待到包扎好伤口,再一个个撕咬回去!
    “可是,还不够,”
    张骞自语道,“安息国也不是没有能人啊,万王之王有点意思,安息国外使入境,从局内已难以破局了,只能靠局外了,再把他们打痛。”
    “嗯。”
    儿单于点头,“我去了。”
    “去吧。”
    堂邑父准备从陆路到达罗马,已经走了有两月,现在身边能商量事的,只有张骞和司马相如俩人,看到张骞脸上满是愁容,司马相如宽慰道,
    “我们可以不出货,可以截住商道,我们攻,安息人只能守,子文,你也不必太愁,在我看来,把安息打服只是迟早的事。”
    张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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