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让何惊安待在第五院拜师学剑,不是他的本意,他也是听命行事。

李长老眯起一双浑浊的眼,稍微回忆了一下,跟秦执风坦言道:“何惊安啊,他应该是……半年前吧,对,是半年前宫主带到第五院的。”

“宫主?”

秦执风本以为是老头子自作主张,让何惊安进第五院,不承想里面还牵扯到宫主。

越来越有意思了。

秦执风心念一动,拿起分茶匙,重新倒了一盏茶给李长老,语气寻常道:“既然是宫主的人,你平日里传授剑法给他,也该上心些。

我可是亲眼瞧见,他连盛二这个学剑不到一个月的丫头都没比赢。”

李长老哪里知道他是在套自己的话?听他这样说,因为真的是在提点自己,忙道:“秦左使,不瞒你说,就因为这何惊安是宫主丢给第五院的,我在他身上可花了太多心思。”

“您不知道,何惊安这小子身子骨弱,来了第五院半年,几乎病了半年,没正经在我跟前拿过几回剑。”

“宫主虽也交代我好生教教他,但也不能不顾他的死活让他练剑吧?”

命都没了,谈何其他?李长老道:“好歹这小子还算有点悟性,学的少,胜在精。

不然,今日败得更惨。”

这是实话。

李长老说到这儿停顿了下,原本一言不发的秦执风忽然问他,“李长老那么看好那丫头?”

李长老:“……”

丫头?盛二姑娘?明明在说何惊安,怎么又转到了盛二姑娘身上?面对突如其来的话题转变,李长老下意识觉得接下来的话有些烫嘴。

秋棠身份敏感,夸过了头,秦执风不爱听,可她确实没什么好指摘的地方。

片刻后,李长老斟酌说辞,委婉道:“盛二姑娘勤勉,脑子也灵活,她能胜过何惊安,也属正常。”

“是吗……”

秦执风对李长老的话不予置评,但潜意识也觉得他说的对。

比起一见面就喊他“执风哥哥”

,遇到几个别门别派的弟子就如临大敌,左看右看,今日在擂台上的她确实更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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