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季泽秋,确实是狼狈极了。
    季廷阳默了一瞬,放下手中吃了两口的包子,终于起身回去了。
    离开之前,他叮嘱了季语乔一句,“有事叫我。”
    季廷阳从病房出来,刚走两步,就看见两个护士对斜对面的病房出来,小声嘀咕着什么。
    “这个病人抢得挺重的,还撞到了头,我估计有点悬了。”
    “嘘,小声点。
    要是被里面那个老先生听到可就麻烦了,指不定又要闹起来。”
    像是后怕一样,那位护士不敢说话了,急忙端着点滴瓶子离开。
    季廷阳若有所思地看向斜对面的病房,脚下的步伐一转,往那边的病房走去。
    隔着房门上的玻璃朝里面看去,只见谢长宴脸色苍白如纸地躺在病床上,额头缠着厚厚的绷带,身上贴着的仪器比林絮的还要多。
    他好看的剑眉微微皱着,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
    病床的边上坐着一个老人,布满皱纹的脸庞浮现着深深的忧伤与憔悴,看着谢长宴时不时叹出一口浊气。
    季廷阳虽然讨厌谢长宴,可看见他昏迷不醒的样子,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医生说,是谢长宴用身体护住了林絮,挡住了大部分的撞击,所以林絮才没有生命危险。
    季廷阳眸里闪过一片复杂的神色,把看见谢长宴昏迷时心中的不适,归纳为是他不想欠谢长宴人情的烦躁。
    不对。
    明明是谢长宴非要带母亲去榕山看日出的,如果不是这样,母亲根本不会出车祸。
    都是谢长宴的错。
    季廷阳敛去心中的不适,脸色再次变得阴沉冰冷了下来。
    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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