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侍卫首领不敢说下去,要是说和男人在一起,难免要毁公主清誉之嫌。
    “是不是正与人私会?”
    黑袍女子接过话头。
    皇帝一惊,“朕女素来乖巧,怎会做出此等勾当,仙家是否判断有误?”
    黑袍女子抬手,“且听侍卫如何说。”
    侍卫首领惴惴不安,皇帝心绪驳杂,喝声道:“你且按实说来!”
    侍卫首领说:“仙家所料不错,公主的确是与人在一起,但私会与否,属下不敢妄自揣测,那人是楚家一个后辈子弟,他说自己是在湖边习武,刚好偶遇公主迷路,我们赶到时,他正准备送公主回来。”
    “哼,你等被妖怪蒙蔽,此人绝对不是善类,而是妖怪所化!”
    黑袍女子冷冷一哼,“此妖胆敢迷惑皇家,也是对吾等的大不敬。
    陛下,吾这就前往,将这妖怪斩于剑下。”
    皇帝躬了躬身,“有劳玉蝉仙家。”
    玉蝉扣起剑诀,背后长剑飞出,她飞身而上,乘剑向着北方而去。
    之后在湖心大骂数个时辰无功而返,乃是后话了。
    而楚扶摇回了别院睡下,蓄满先天气,等待着第二天家试开场。
    第二天清晨,九雷山雷声亭上,宗主楚云升亲自敲响了雷钟,九响,代表家族盛世。
    整个九雷山回音阵阵,皆可听见钟响。
    各家子弟在父母陪同之下,悉数前往宗家演武场。
    唯独楚扶摇单人单剑前往,临出门前,他胸前掉落了一小块焦黑的死皮,露出内里白皙的皮肤,而右臂处,比之先前也多长出两寸,先天宗气自我疗伤的效力,可见一斑。
    这也让他彻底放心下来,毕竟少年儿郎,不看重自己外在长相,那是不可能的。
    楚家演武场在演武山上,这座小型山峰,似是被剑仙削掉一截,平整,宽阔,众人井然有序的行走在石阶之上,楚扶摇名列第十顺位,这也代表了江南分家在楚家的地位。
    很多人对他侧目而视,自然是因为他太惹人注目,单人来参加演武也就罢了,在以俊秀英伟著称的楚家,他这副面貌可算是有辱门楣。
    好些长辈同辈心中哂笑,更有的相互谈论,将楚扶摇好一通品评。
    楚扶摇只当没听见,淡然处之,心想到了台上,打得你们趴地告饶,到时方知本公子厉害。
    演武场上聚集族中三百余人,排场浩大,但长幼有序,鸦雀无声,族中长辈,都有座椅,晚辈则恭敬站立,一切有条不紊。
    一个能存在上千年的武道世家,自然有其道理。
    擂台场正北方,可居高临下一排座位上,此时坐着七位岁数怕是都上了百岁的白发老人,个个双眼微眯,骨瘦如柴,看似一阵风都能吹倒,但峰顶此刻大风吹拂,他们身上的衣襟竟也不动分毫。
    在场任何人都知道,这七个老人任谁跺一下脚,整个九雷山都得颤动。
    连宗主楚云升在他们面前都得恭恭敬敬,据说这七个老人中,有至少三位已是道境巅峰,只差一步便可羽化登仙,飞升第一重天界。
    不过也有人说,这些人本都可登仙而去,可为保子孙昌盛,放弃悟道契机,甘愿留在俗世之中。
    他们,是楚家的七位老祖宗,早分不清辈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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