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鸣瞥见他手上缠着的帕子,暗暗翻了个白眼。
    卫听澜看他吃瘪,心情莫名很好。
    他越过易鸣走上前,随手把碍事的追影拨到一边,对祝予怀道:“追影不懂事,弄脏了九隅兄的衣服。
    改日我挑些好料子送来,就当替它赔个不是。”
    祝予怀刚要抬手推辞,就被他轻轻压下了手腕。
    “战马不好照顾,不过几匹衣料而已,就当还这些战马的马粮钱了。”
    卫听澜扬唇一笑,客客气气道,“九隅兄费了心,若不许我回报一二,我心里实在难安啊。”
    祝予怀看他说得真诚,心里叹息——也罢,只是衣料而已,收便收了,也省得人家老惦念着自己那点小小的恩情。
    过几天往卫府多回些年礼就是。
    祝予怀点头笑说:“如此,便先谢谢濯青了。”
    相互告辞后,卫听澜和高邈上车离去。
    等到马车驶离祝府,徐徐拐上街道,高邈满肚子的问题终于问出了口:“你在人家家里干了些什么?这手好好的怎么伤了?”
    卫听澜懒得解释:“伤便伤了,我被我爹揍得下不来床也没见你问,大惊小怪做什么。”
    “这能一样?”
    高邈眯起眼来,“你不会真惹事了吧?我看祝郎君身边的侍卫从头到尾就没拿正眼看过你,你俩结梁子了?”
    “怎么可能。”
    卫听澜嗤笑,“那个姓易的眼睛有点毛病,没事就爱翻白眼,你担待些。”
    高邈心说我信你个鬼。
    “你可安分些吧。”
    高邈苦口婆心,“我看祝郎君斯文儒雅,高风峻节,是个值得结交的人。
    你与他交好,往后在澧京也算有个能说上话的友人,这不好吗?你平白无故的招惹他身边的人做什么?”
    “斯文儒雅、高风峻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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