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这难道还是个劫富济贫、看人下碟的山匪?
    祝予怀心情复杂地顿了顿,继续道:“你方才说,你的同伴中有人中毒,需要大夫?”
    “正是。”
    卫听澜回过神来,此刻最要紧的事是为高邈解毒。
    他飞速地思考着该怎样劝说祝予怀和自己一同前去救人,却听祝予怀向护卫吩咐:“去请方先生过来。”
    又转头向卫听澜解释道:“在下的师兄常年云游行医,见过不少怪病奇毒。
    他若愿与你同去,或许能帮上忙。”
    卫听澜有些诧异,迟疑地答道:“那……多谢。”
    祝予怀笑道:“不必客气。
    小兄弟如何称呼?”
    “我……”
    卫听澜一噎。
    他习惯了对不信任的陌生人隐瞒身份,可谁能想到车里的人就是祝予怀!
    他的名字和朔西卫家绑在一起,现在才坦然相告,不就等于承认那方才说的什么行商是胡诌的?
    以祝予怀谨慎的性子,怕是又要费不少时间叫他自证身份。
    卫听澜灵机一动:“我叫陈莽。”
    祝予怀和煦地点头:“陈小兄弟稍等片刻,我叫人去打点些可能用得上的药物。”
    两个护卫领命而去,卫听澜道过谢,怕多说多错,静默地垂了眼。
    祝予怀见稳住了他,嘴角噙着的微笑越发亲和,走近两步同他闲聊:“小兄弟的主家也是往澧京去?年节将至,是贩年货的么?”
    说着,他又露出几分真诚的、恰到好处的疑惑:“你看着年纪不大,怎么也出来走货了?这山高路远的,你们能赶得及在年前回乡过节吗?”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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