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弱裔就是低人一等。
    我能感受到羞辱,而你不能。
    因为你早已经没有了尊严,你不会懂得尊严被肆意践踏的感觉,你从来都没有过!”
    索厄同侍从整个身子贴在地上,不发出任何声音。
    他们真的不懂得尊严被践踏的感觉吗?他们只是把它弄丢了。
    他们也许曾试图挽留过属于自己的东西,只是没有能力留住它们,它们便从他们身上流走,再也无法挽回。
    或许那些被践踏的东西不属于他们,无论如何努力都难以得到的东西,就算不曾拥有,也不会感到痛苦。
    因为每个尊严都是独立的,没有人能插旗标杆,告诉你什么是尊严。
    索纳不知从何处取出了那枚带血的骨令,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你们那姓喀的申谋用这令箭教我去扫喂雚疏,我索纳是何人?瘴泽王,瘴泽王啊!”
    话到气头,酒翻血涌,索纳又回想起出议事营后那两人的讥笑窃语,再望着手中的骨令,他双拳齐下,将面前的桌子拍做两节。
    帐中侍从无不吓得魂飞魄散,立即扑倒在地磕头赔罪,“将军息怒,将军息怒。”
    营外带兵刃看守的蛮兵,也即刻下跪,不敢入帐,不敢出声。
    索纳连同自己扑倒在了那张断开的桌子上,过了半晌,他又缓缓爬起,大叫道:“来人!”
    帐外的两个蛮兵匆匆赶进来。
    “集结将士,准备作战,跟我杀了喀戎老贼,喀戎老贼是北境的贼党,左右我蛮军动向,迟迟不肯踏平北境,还要羞辱于我。
    我堂堂瘴泽王岂能屈身去扫喂雚疏,我可战死在沙场,亦可受罚被砍,可我怎么能受此羞辱?去把人兽都集结起来,快去!
    今日一定要喀戎首级。”
    两个蛮兵领了命,同声道“是”
    。
    退出了帐去。
    丝丝黑云爬上了白月,帐外的风呼呼作响。
    “去给我拿酒来。”
    帐内的四名侍从也纷纷退去。
    我今日定杀此贼,为我蛮族扫平北境大业除去祸患。
    不一会儿,索纳帐外六七个披挂战甲的蛮将求见,他们收到卫兵的消息,赶忙从梦中惊起,披挂了战甲前来索纳帐中集合听候调遣。
    索纳叫他们进去,东首一将开口问道:
    “将军,深夜忽唤我等,有什么要紧军务?”
    “有,”
    唢呐声音低沉,环顾了四周帐中的将士们,接着说道:
    “本王今日领了喀戎申谋的责罚,尔等可知?”
    众将士谁都不敢说话,脸色十分严肃。
    “不错,我看出你们心中想法,正因此,我今夜就要杀入喀戎帐中取他首级,你等愿不愿同我前往?”
    众将齐声:“愿听瘴泽王差遣!”
    “好!
    哈哈哈哈,你喀戎做事太绝,果然不得人心,今夜就动手,各自回去准备,稍后集合。”
    “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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