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将军所受邪功身亡,又留下此物。
    看来那十二道金令是断送在了这强弩之下,钟锦留了证物要查探回转北境,又被恶人所害。
    拦下金令的,和害钟锦的当是同一拨人。”
    樊祖说罢,庞龙接着道:“依罗将军所说,害那南陲夫妇的,也是这伙人!”
    伏云点头,“二位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既然此箭非蛮军营中之物,就必是我北朝之物。”
    三人皆凝了眉头,一时默默不语。
    照现在的情况看来,这北朝之中还有一股不为人知的力量在活动,至于他们的目的,这三人还不得而知。
    更为可怕的是,这些人的行踪诡异,又似能收集风吹草动的消息,望风而动,教人胆寒。
    他们能设计陷害罗家兄弟,阻止李翀求援的十二道金令,又能赶在伏云之前把那些线索一一切断,这群人的实力,不容小觑。
    他们就像暗流一样,涌动在汴攸城,流窜在北境的每一处,如孤魂野鬼般的出没,毫无声息,又做着骇人听闻的事。
    最为致命的,是人们还未发觉他们的存在,已被他们玩弄在股掌之中。
    雄踞关蛮军已养精蓄锐许久,七王皆已备战完毕,只等夔一声令下,便要猛兽脱缰,石斧饮血,踏平楼外关,冲入北方之地。
    李启明免战的七日之限期已到,蛮军再没有理由停手不攻。
    七王皆厌烦了这种等待,本不用理会这帮北贼在做什么,是为李翀祭奠也好,是更换大统也好都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他们要做的就是拿下眼前的土地,正逢北朝内乱,本是绝佳的出兵时机,却皆被夔按下。
    如今免战之期已到,七王再也坐不住了,他们不约而同地来到大殿外,要见夔王请求出战。
    云泽王石拓野,雨泽王木隆,雷泽王花雄棘,风泽王黑疾,火泽王呼峦崖,山泽王叱咤,土泽王哈刚达一齐见了夔。
    夔让大伙都坐了,沉沉说道:“我未唤七王,为何都来此处?”
    一时间,大殿之内没了声响,七王互使眼色,却皆是躲躲闪闪,你瞟我一眼,我瞟你一眼,且皆不去和夔对视。
    风泽王黑疾斜视着雨泽王木隆,见他也看向自己,于是微动食指敲着桌面,一面微微点头,动作拉得极长。
    见无人言语,木隆终于站起身来,摸了一把花白的大胡子,往前走了两步。
    “破北贼大业,就在今日。”
    涣散在四处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木隆身上,几人窃笑,几人欣喜。
    这六王望着木隆,听他继续说下去。
    夔也点点头,问道:“雨泽王有何根据?”
    “我族拿下雄踞关,杀得北贼落荒而逃,他们早已闻风丧胆,没了斗志。
    只要给我一支兽军,我就能踏平楼外关,活捉了汴攸城里的小娃娃。”
    木隆底气十足,不忘亮一亮悬在腰间的宝剑,“本王纵横邱泽数十载,看得到战必抢机。
    我等入雄踞关后,就可乘胜追击,破了楼外关,只是夔王按兵不动,我等才等到了今天。”
    黑疾默默点头,呼峦崖本想应和,只是见着夔王那张铁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山泽王叱咤朗声笑道:“艾切,艾切!
    那就给雨泽王一支兽军,教他一人破了楼外关,也省得我们麻烦。”
    花雄棘道:“怎能让雨泽王一人涉险。
    北贼虽不为惧,可定会做殊死之战,要出战的话,还要我等接应配合才行,不可一人独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