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星红细想:“没有其他人了,只有他一人倒在距剑池不远的地方,起初我以为他在练功,总归不是躺在那山上睡觉;过了半晌,我才靠近去看,这才发现他气息微弱,不知是怎么了。
    我本想救他,但想起公子交代,只去神止峰查探情况,因此又不敢轻举妄动。
    后来担心有人会来此地。
    只好丢下他离开了。”
    “除他之外,再无别人?”
    启明确认一遍,又问:“你不曾见过一个老翁?或是一个女子?玄明观、国师颛孙白这些人都不在神止峰上?”
    乱星红摇头,“我只见到了罗念成倒在剑池前,没看到其他人。”
    启明微微点头道:“你被这浴炎凤无故所伤,没有大碍吧?”
    “似乎只是受了灵气冲撞,并无大碍。
    下山之后,便没有不舒服的感觉了。
    随后我便直奔宫中来了。
    那时公子动身前往楼外关抗敌,因此没来得及告知公子……”
    “我知道了,念成如今生龙活虎,看来他在神止峰那日受的伤,倒也并无大碍。
    既如此,你先去吧。”
    乱星红这才告辞退下。
    殿内只留窦让、启明二人。
    窦让这才开口:“陛下,小皇子百日宴上要来杀手的消息,是曹公公告知奴才的。
    大宴前一日,奴才到牢里去探望曹公公,他告知了奴才此事,教奴才早做准备,这才有了第二日截杀刺客的事。”
    启明并不显得惊讶,他一拍双掌,在地上走了一圈,问窦让道:“曹公公……曹沛被孤关了多久了?”
    “回陛下,已经有大半年了。”
    窦让小心回着。
    启明道:“他因犯下事,被孤关了起来。
    你还记得他犯了什么事吗?”
    窦让眼珠子一转,随即答道:“曹公公骚扰方通臂方将军的相好,被方将军给撞见了。
    皇后娘娘为了给风玲出气,怪罪下来,您这才把他关起来啦。
    这一关就是大半年,曹公公在牢里头可吃了不少苦呐。
    哎呦呦……奴才前几日去看来,简直都饿得没有人样儿了……真是可怜……”
    启明笑而不语。
    这窦让专挑了曹沛与方通臂、风玲之间的,矛盾来说,却把曹沛欺君罔上的事全给略过了。
    当初曹沛乃是背着欺君之罪入牢的,按理说,脑袋早就搬家了。
    那时曹沛先是被赶到净身房处理身子,又把他打入了死牢。
    方才启明道自己忘了曹沛时何罪,这窦让便顺水推舟,将那些事一股脑地推个干净,只说曹沛骚扰风玲,惹起方通臂不满,又在言语间替曹沛叫苦。
    启明道:“你把他说得这么惨,是在怪孤了?难不成,窦公公也想到牢里去,陪着曹公公不成?”
    李启明此话一出,窦让真是吓破了胆,那死牢岂有说入就入之理?不过他眼前这人要是想送他进去,那真是易如反掌。
    他忙跪倒,痛哭流涕,“奴才与曹公公一起伺候主子多年,如今他落了难,老奴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这才忍不住多嘴了,陛下息怒,息怒啊。
    奴才是万万不想入这大牢之中去的。
    奴才就当好您的拐棍,你若是用着了,老奴便是上刀山,下油锅,也是心甘情愿,我还得留着给您使唤呢,可不想入了死牢去哇。”
    这窦让一面说着,眼泪就从两颊滚落,启明不愿看他这副嘴脸,却还出言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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