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第二人的声音,应当就是窦让,看来,他们所练的,真的是那套炼魔指功夫。
    又一人道:“我等初练此功,修为尚浅,竟已有如此威力,能和少林寺那两大高僧交手,若我等再精进几招,岂不是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
    另一人道:“等咱们炼魔指功成,就算是称霸武林,也不过探囊取物,易如反掌而已!”
    屋内几人言谈至此,皆笑起来,但都将声音压得较低,不致喧闹。
    曹沛道:“我等人前显贵,背地里还是奴才,诸位切莫学了这套指法,真的自以为太下无敌,目中无人了。
    要时时刻刻记得,咱们做奴才的,只有让主子高兴了,咱们才舒服。
    若是主子不高兴了……”
    其余那几人道:“曹公公教导的是,我等谨遵公公教诲!”
    曹沛道:“我等再金贵,再威风,那也是金笼里的鸟儿,飞不出这屋子。
    倘若谁要是飞出去了,来日怎么丧的命,恐怕到头都不知道……你们几个,要记着低调行事。
    虎牢前一战,我本有把握擒了各派反贼,可恼半路杀出个戴天恩来,坏了咱家的局。
    这一回,咱们几个露了老底,叫人家知道炼魔指尚存人间,这实在是一件坏事,而不是好事。”
    另一人道:“谁若是知道了此事,我们将其斩草除根,不留活口便是!”
    又一人道:“我们在暗处,行动本就便宜。
    如今蒙公公大恩,得了这一套指法,要杀几个人,还不是易如反掌。”
    曹沛道:“虎牢前众家将军都见了我等展露神功,不过……这些人十有都不识得这便是炼魔指。
    唯有罗家两兄弟应当看得出此功。”
    “您是说罗伏云和罗念成?”
    罗伏云伏在窗下,心道:亏得我今日来此秘聆,倘若我今日不致此地,来日被这几个阉贼暗害,恐死也不能瞑目!
    曹沛道:“只不过,罗伏云尚有大用,我等怎能除了北皇心爱之将。
    倘若没了他,蛮子叩关攻来,咱们拿什么抵抗蛮兽之军?窦公公,前番北皇教你统兵援助楼外关,你见了蛮兽,胆也下破了吧?”
    窦让道:“哈……惭愧……惭愧……公公教训的是……”
    “倘若他发觉我等使得是这一套功夫,那又如何?”
    一人问道。
    曹沛道:“如何?那麻烦就来了。
    罗伏云曾亲自背回了钟锦的尸首,钟锦是受你等炼魔指围攻而死,那罗伏云岂能看不出?他一知钟锦死于你我手中,便知要害先皇李翀的,也是我等……”
    “如此如何是好?”
    一人问道。
    曹沛道:“此事过去的久了,况且罗伏云就不一定能认出这套指法。
    看他近来没什么动静,应当是不知晓此事。
    即便是他真的知道了,一时半会没什么证据,他也奈何不得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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