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郢不欲与他多说,朝车前的侍从抬了?抬下巴,那人?就从车门边拿出了?一个小匣子,打开送到他面前,“我料想你比你那个朋友值钱一点,这里是五千两,不管你对阿璧有什么心思,最好都?料理干净。”
    什么心思?她昨夜还在床上爱不释手地抱着我呢,有你什么事?
    元玉心里发笑?,眼神轻轻地掠过那一叠银票,眼含嘲弄地问:“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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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郢没料到他的反应,顿了?顿才问:“什么?”
    元玉笑?起来,形状柔美的眸子微弯,重复道:“我说,长?公子你怕什么?”
    他上前一步,道:“乾京人?人?都?说沈氏又要翻身了?,长?公子不日就会入主东紫府,成?为第?二?个昭德帝君,而元某一介白身,还未绶官,甚至平日里都?见不到太子殿下的面,怎么看都?影响不到长?公子的地位吧?那你今日这般着急地来寻我是因为什么?”
    “还是说……长?公子觉得殿下对我余情未了?,只要我去求一求她,她就可能先长?公子一步让我进东紫府呢?”
    提到李藏璧,他还露出了?一丝思慕的神情,这种甜蜜温软的笑?容令沈郢感到了?一丝恶心,不知不觉间捏紧了?手指,冷声道:“不知廉耻。”
    “廉耻?”
    元玉好笑?,道:“长?公子还年轻,也未成?亲,自然不知道为人?夫是什么样子的,如今你便是再嫉恨,也是我同殿下做了?多年夫妻,这些你不是都?探听?过了?吗,否则你今日是来做什么的呢?”
    说着,他也朝那匣子银票抬了?抬下巴,意思不言而喻。
    沈郢咬了?咬牙,并未失态,忍了?半息才道:“你若是想用旧情谋得她对你一星半点的怜惜就错了?,她是储君,以后更是天子,身边可不会只有你一个人?。”
    “可我永远是最特殊的那一个啊,”
    元玉不恼,仍旧是温和的笑?着,道:“我和公子这种人?不一样,争不过就想着用钱权压人?,千金易得,真心难求,不知我和殿下的夫妻之情比起长?公子的青梅竹马之谊,孰轻孰重呢?”
    沈郢眯了?眯眼,神情阴冷,缓声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怕?”
    元玉笑?道:“为何要怕,所谓钱权,这世上谁又能大得过天权呢,若是顺利入了?东紫府,长?公子给我的这点东西可就不够看了?。”
    “天权,呵……”
    沈郢低声重复了?一句,紧捏的手指放松下来,说:“你确实命好,这般低贱却能与阿璧有了?几年的夫妻之缘,不过她为何同你成?亲我想你应该知道原因,况且就在你殿试的第?二?日,她就同我说了?已与你前情已清,形同陌路,我今日来这一趟,不过是因为她这人?重情,你若是非要凑上去,她或许会因为一时心软将你当个玩意儿留在身边,但我眼中看不得秽物,更不可能让你入东紫府,今日你接了?这五千两,弃了?这点痴心妄想,今后便相安无事,你若是不接——”
    他刻意停顿了?一息,定定地望着他,说:“明州府还有不少你的族亲吧?”
    听?他提及明州府的亲人?,元玉握着札记的手一下子收紧了?,对视几息后,他终于在对方?轻蔑的眼神中伸手接下了?那个木匣,嘴角含笑?,眼神却是冷的,道:“还望长?公子能一直记得今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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