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破理由……偏偏仔细一想,还挺无懈可击的,转念又一想,景玄这分明是将她去临武的路也断了,看向他的目光中除了哭笑不得又添了一层愤愤的控诉。
    景玄为这个绝佳的理由十分得意,也不管解忧咬牙切齿的神情,低头在她脖颈上啄了几下,一手轻轻分了她双腿。
    虽然那只是个幌子,但他们也得再努力些。
    早些生个孩儿才是正事……
    解忧察觉到他的动作,颤得厉害,偏偏像在瞬间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一丝力气也没有。
    又是这样……
    解忧认命地闭上眼,为什么……越是怕,越是连反抗也做不到。
    …………
    解忧再次醒来时,天色刚翻出鱼白。
    日出前后的气温很低,解忧身上只搭了半条被褥,冷得直哆嗦。
    身体累得几乎不能动弹,伸着手够了半日。
    好容易摸到了裹在碎布中的针包。
    颤颤地拈出一根牛毛般的短针,迟缓地摸到耳后,重重刺下。
    这是“借力”
    的穴位,能够激发潜能。
    不过……以她现在的体质,这根本就是在借命了。
    但顾不得这些了,她一定要趁着天色还早,离开九嶷,什么都不能拖累她。
    “景玄……”
    解忧垂眸,抬手轻轻抚着身侧人的眉心。
    疲惫的脸上泛出一个淡笑,“我要走了。”
    不是玩笑,她真的要走了,而且……再也不回来,再也不想见。
    埋在耳后的针显然起了效果,颤得不成样子的手臂渐渐有了力气。
    解忧轻叹口气,悄悄从床尾爬下去,腿根仍忍不住地颤着,双膝一软,跪坐在床榻旁,料峭寒气沁骨。
    缓了一会儿,解忧顺手从被撕成好几片的衣衫中寻到了散落的药包,从一个暗色的纱囊中倒出几颗碎香块。
    这是……助眠的……
    不过……她抬头看看一旁高大的青铜连枝灯,蹙了眉。
    连枝灯不知什么时候灭去的,灯油都冷了,想擦亮火石动静太大,解忧只得放弃手中的香,转而从药包里翻出一颗乌溜溜的药丸。
    解忧扶着书案起身,摸到床畔,将丸药嚼碎了,低头哺到景玄口中,无声地笑了笑:“愿君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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