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通苗语?”
    斥候也吃惊,他与这苗女相处了几月,才将苗语学得八九不离十,听这么快的语速仍有些不清不楚的,不想解忧竟能一下听清?
    “是,略懂。”
    解忧掩眸,她早就说过了。
    她会的“旁门左道”
    数不胜数,除了最拿的出手的医术和琴技,百行各业,只要她喜欢过的,均有涉猎,只是……不精而已。
    方才那苗女说的是:我见过这女孩,和那医者画上的一般。
    昭桓说过,医沉在无假关,而那卷画像她平日贴身携带,唯一一次可能失落。
    便是在湘水之畔,被后来赶到的人拾了去,也说得过去。
    能看到这卷画像,除非亲身至无假关。
    想不到一个苗女。
    竟会追随中原人不远千里去无假关。
    解忧看向苗女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兴味,听闻苗女重情,当真是……有趣得紧。
    苗女也不怕解忧打量,也抬起眼饶有兴致看着面前娇小的少女,她身上透着说不出的灵秀和淡泊,和苗地女子的活泼多情。
    大不相同。
    听闻这医忧,不足二八年华,一双妙手却能解经年沉疴,大概也唯有这样淡泊的气质,方能让求医者信服眼前的稚龄女孩,便是那传得神乎其神的医者吧?
    解忧心早已飞去了临武,看过苗女后,没说上三句话,人已挪到了马儿旁。
    “医女!
    此马桀骜不驯,慎之慎之!”
    司马昧急急冲上前。
    但他口中“桀骜不驯”
    的马儿并未暴起,反是任解忧从左侧靠近,在她小手抚上颈边的鬃毛时,还侧过头亲切地蹭了蹭她的面颊,惹得她吃吃低笑不止。
    “甚乖巧也。”
    解忧侧头轻笑。
    “咄咄怪事。”
    司马昧摇头,这马……不可能啊!
    听闻解忧有急事要奔赴临武,他冒险牵来了一匹据说能日行千里的烈马。
    但这马脾气实在差得很,虽说能日行千里,但它压根不让人近身,因此相马的人这话,还从没人验证过。
    怎地今天就这么邪门地让解忧靠近了?还同她挺亲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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