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的太听话了。
    田名绝不会相信这就是宁凡的真面目。
    可对宁凡来说,那又如何?
    信不信是你的事,我做出来了,哪怕你不相信,也只能相信!
    “啧啧,名公说让我在京城走一走,我得听话啊,不能做一个孤臣。”
    宁凡嘴角掀起玩味笑意,喃喃自语。
    他宁凡,怎么能是孤臣呢?
    皇子可以是孤臣,内阁的大臣可以是孤臣,可偏偏这些个封疆大吏,绝不能是孤臣!
    孤臣,代表着宁凡在朝堂中,没有任何的牵挂,也就是说他可以不顾一切,做他想做的人和事。
    这怎么能行?
    他必须得和朝堂这摊浑水捆在一起,无论是哪一方势力。
    有联系,才有顾忌。
    “柳太白还在千悦坊?”
    宁凡开口道。
    下一秒,马车外响起声音:“柳太白从进了千悦坊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啧啧!
    宁凡摇头,这家伙挺疯狂啊。
    拿着几十万两银子,就这么住到了青楼中?
    他腰子受得了吗?
    “他去干什么了?”
    宁凡再次问道。
    “禀主子,柳太白与千悦坊花魁岳红绫是知己,从他进入到千悦坊后,就一直待在岳红绫房内。”
    这声音是天一的。
    穹顶的情报,如今早就囊括了整个大周,无处不在。
    岳红绫?
    “有点意思。”
    宁凡笑了起来。
    当各方势力得知宁凡终于出关了,前往了相府之后,那些曾短暂消失的请柬,再次如雪花般飞来。
    甚至,比之前更多了。
    毕竟前往相府夜谈的意义,就足以令人深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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