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京抓了一下脑袋,想替房管部说话:“咱们住宿舍一个月花多少钱?住在外面一个月花多少钱?宿舍一个月才30块,外面一个月30块钱可以吗?”
    石丽菊随口答道:“外面别说30块钱了,150都住不下别人还有水电费,还有垃圾费。
    据说有些房东太恶心,你退房的时候提灯定损。
    本来这个坏那个坏了,都让你掏钱。
    有些东西用的时间久了,风化了自然损坏,他都让你掏钱。”
    破旧的出租屋里,灯光昏暗,一个秃顶、大腹便便的房东手提节能灯,贼溜溜的眼睛四处扫射。
    他迈着鸭子般的外八字,嘴里还叼着一根快要熄灭的香烟,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酒气和汗臭味。
    他来到损坏的家具前,先是用指甲抠了抠油漆剥落的地方,然后又用力地嗅了嗅,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露出了令人恶心的笑容。
    接着,他伸出胖乎乎的手指,在那块破损的地方摸来摸去,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
    他的油灯随着他的动作摇晃着,把他那张丑陋的脸照得更加狰狞。
    随意手撕着胶布贴着十字,不敢用大头笔画还画下来,用自己擦洗,这个房客坑走了,下一个房客来了同样的道具再坑他们一次。
    租金是他们在常见不过的收入。
    坑租客是他们惯用的伎俩。
    聪明的租客,直接将东西搬完了才让他们来收房子;不聪明的租客没有搬东西,那些剩余的东西都是他们房东的。
    为什么租客这么听话?不为什么,就因为他们有押金在自己手里。
    至于那些住了三年5年甚至30年没交房租的,看别人租客可怜,反而被租客将户口迁到房子名下,霸占房子的,那是房东活该。
    在他们这一片,那样的租客没有生存空间。
    在定损过程中,他还不断地用各种刻薄的语言挖苦租客,一边夸大损失,一边暗示要增加租金。
    整个场景让人感到无比的恶心和压抑。
    石丽菊讲完这故事对查晓晴说道:“你现在明白为什么我们两个人都不在外面租房住了吧?本来想将婆婆接过来的,一是婆婆不乐意,二是我们不想被那些房东坑钱。
    反正孩子是他们高家的种。
    还要我们父母培养一下,早早的上学。
    如果他命好了以后成才,命不好,我们再给请个家教。
    大不了再多生一个,争取在几个孩子里面培养一个成才的。
    父母有一个成才的孩子,自己后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
    “那些在外面租房子的受够了房东的苦有一部分也搬回来了,本来没有女朋友或者没有男朋友住在外面图什么还不是花的钱多,交个朋友晚上去开间钟点房就可以了。
    三小时才15块。
    有些一晚上也才20块。”
    查晓晴分析。
    他们房管部管的房子是老板盖的宿舍,非盈利为目的,所以没有外面那些二手房东那么紧张。
    不用装修也不用涨房租,更不用提什么服务。
    “晓晴啊,你男朋友好歹是一个小老板,怎么就把你带去钟点房过夜?”
    “他房子装修了没有出租,我们一般有心情的时候会带他房子去坐坐,不过夜。
    就算过夜,我住一间房,他住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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