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兄弟,至少要留个厨子,否则咱们吃什么?”
    陆尘却再次冷哼一声。
    “酒楼当然是吃酒,有没有厨子无所谓,可若是让人知道私会敬王,你这皇上就当到头了。”
    正隆闻言缩了缩脖子,低头不语。
    敬王更是做鸵鸟状,头都埋到了桌子下面。
    这也不怪陆尘态度不好,实在是被两个猪队友给气的。
    说的话也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真正可能出现的后果。
    原因很简单,敬王不只是谋反,也不只是暴力地筹集粮食,而是在整个南方烧杀抢掠。
    十一个州府无一幸免,全都被敬王给祸害了。
    更可气的是,烧杀的全是官宦和读书人,抢掠的全是豪绅地主、书香世家。
    在南方,敬王整个人都是臭的。
    据净厂奏报,光是骂敬王的诗文,都不计其数,更有百十首水平极高,达到了流传千古的标准。
    那真是屎壳郎见了绕道走,狗都改了吃翔的坏习惯。
    当个粑粑都不配。
    可见敬王是有多不得人心!
    而且,这些诗文正飞速流传,不出三日便可抵达上京城。
    速度可比那摩羯快多了。
    可以想见,被上京的官员知道敬王的行径,又知道三人私会的全程后,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别说傻不拉几的正隆,就算狡诈如狐的陆尘,也摆不脱遗臭万年的命运。
    当然,以陆尘的谨慎,是绝不会让这次密会泄密的。
    而按他的想法,并不是大白天来酒楼,而是约在子时,去到城东的乱葬岗。
    那里月黑风高,怪石嶙峋,再搭配些磷磷鬼火,绝对够隐秘。
    就算被死鬼们听去,大不了事后多烧点纸钱,封口费也不贵。
    可正隆这傻痴憨没有一点兵王的气势,说什么八字轻,阳气弱,怕回不来。
    还有敬王这怂货,听到乱葬岗里埋了百官的尸首,直接就尿了。
    声称自从去了南方,天天晚上都有读书人来索命。
    而且手段相当之残忍,儒家经文沾了水,不要钱地往他口鼻上招呼,糊了一层又一层,他差点就没醒来。
    对此,陆尘相当不屑。
    特么的,烧不起柴怨天冷,拉不出翔怪茅坑。
    这分明是肉吃多了嗓子卡着痰,早晚憋死的征兆。
    当然,最后他还是心软了,同意了来酒楼的方案。
    谁想到这俩坑货,一个不装逼得死,一个听评书手欠,还真就给整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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