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沈在哪里?”
    “无礼。”
    乐柏舟插口,“沈教主已是宗门主君,留意你的称呼。”
    “骗人——你骗我——”
    乐悦笙伸指撑开斗篷一点兜帽,男人睡着,斗篷下一点侧脸欺冰赛雪,眼睫黑得鸦翅一样,低低垂着。
    乐悦笙盯着孟语兮冷笑,忽然俯首,咬住男人淡白的唇用力亲吻。
    孟语兮嘶声大叫,“阿沈——”
    扑地便上,被乐柏舟一手擒住。
    斗篷从下头往上拢,两个人裹在里头纠缠。
    乐柏舟偏转脸。
    孟语兮一声接一声嚎叫许久,乐悦笙终于抬头,“做下的事不敢认?你装什么?”
    乐柏舟听见掌教问话总算能转回来,便见她双唇嫣红,男人仍旧掩在斗篷里,想是亲吻间发髻散乱,乌黑的发尾悬垂到朱红的婚被上。
    沈献迷恋乐悦笙,孟语兮早就知道,她的念想不过是乐悦笙不肯要他,自己乘虚而入——眼前一切让她幻想破灭,“不知道。
    我去时,阿沈已经……已经是那样了。
    我被谢春秋骗得好苦,一时犯诨就把他——”
    乐悦笙打断,“后头的不必说。”
    沈献亲吻时便醒了,听见这些难免又生心病。
    “你只说前头的事。”
    “前头……前头什么事?”
    孟语兮终于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可怕的错误,而这个错误将毁去沈献一生,“谢春秋去西域迎亲时找我,让我帮你摆脱这门婚。
    我跟他来长清山……他安排我躲在宗祠,阿沈进来时便中了药,一直昏着,修为,我不知道修为——”
    她语声转厉,“是不是谢春秋?”
    乐悦笙感觉怀中人挣动,悄悄点住,口里继续追问,“除了谢春秋,你还见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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