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正面战之败多胜少。”
    陈封摇头叹气道:“孝正,我知道你所言句句是实,然滦州乃河北咽喉,更关系中路雄州、霸州战势,实不容有失。
    且及仁与璧城深陷敌围,若我等只在此枯坐待机,岂不令同袍心寒,百姓齿冷。
    是以我军不可不战,亦不可迟战。
    明日便须出战。
    若无良策,便只有强攻一途。
    然寻小路之事亦不可废,明日润安多遣兵士入山探路,再多探听是否有本地人家熟知山路者。
    若寻得路,当以重赏。
    润安再选几个精锐骑士,看能否穿过燕营,探查滦州情势。
    我大军难过,几个骑士只怕还能过得。”
    周严拱手遵令。
    陈肃道:“末将愚钝,多谢制司教诲。
    明日出战,行梁可为先锋攻燕左营。
    绍存率部随其后护其右翼,若燕军右营来援便可迎战。
    再命尾、箕两营待命,若燕军右营出援左营,便可攻其右营。
    然还要防备燕军中营,便以尾营主攻燕军右营,箕营护其左翼。
    只是难以直攻燕中营,若从中路深入敌营,极易陷入重围难以脱身。”
    说罢叹口气道:“制司,这绝非良策,胜算不大。
    只是一时也没有更好法子,请制司定夺。”
    陈封默然不语,沉思良久方道:“也只能如此。
    传令将士准备明早出战。”
    说罢站起身道:“明日之战虽是强攻,却切不可恋战,若战况不利,听我鸣金便即撤兵。
    若有违军令者当以军法从事。”
    众将起身齐声应道:“是,遵令。”
    次日辰时,黄梃率亢营,张先率角营出营列阵。
    亢营结锥形阵在前,角营列疏阵在右后方,两营齐发,在战鼓声中向燕军左营推进。
    距燕营百余步便堆满鹿砦,这里也进入燕军弓弩射程。
    郑军前排兵士举起长盾,二排兵士挺起长矛,将鹿砦挑开,后边的兵士将箭搭在弓弩之上,阵型移动慢了下来,所有将士都绷紧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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