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封道:“他升了都统制,自可独当一面了,我便荐了他出镇淮南,他也能有所历练。
    我也并非离不得他,何况汉中还有程无患为我分忧。”
    程备道:“我若能追随都司,时时为都司分忧,便是我的福分了。
    只可惜伐蜀功成之后,都司必是要还都高升的,这虎贲军都指挥使一职,圣上必是要择人任用的。”
    陈封道:“那又如何?你程无患又不是必定要死守虎贲军的。
    你的功我自记下,待功成之后,我必向朝廷保奏你,无患无需担心。”
    程备道:“如此,便多谢都司了。”
    陈封笑道:“你说这番话,不过是要随我回梁都罢了,又何必绕弯子。
    只你前日向我献取青乌之策,我便是要保奏你的。
    你放心,我陈封不是贪下属功劳之人。
    日后你只要一心事我,我自不会亏待于你。”
    程备道:“程备这点私心,如何能瞒过都司。
    我到汉中已近九年,确是已厌烦这等日子,只盼能回梁都便好,升官与否倒是不在心上。
    都司恕我直言,似都司这般雅量高致,宽仁厚德之人,实是备生平仅见,备若能追随都司左右,岂敢不以身报效都司?”
    陈封哈哈大笑道:“你这马屁当真拍得山响,我却不听你虚言奉承。
    你只说我如今已拿下青乌,而后又该如何?”
    程备道:“青乌乃利州门户,拿下青乌,我便可兵进利州。
    青乌背后有三处重镇,自东向西分为朝天镇、白水镇、方维镇,原本夏侯蹇在这三镇皆有驻兵,但今日三镇既已出援青乌,又未守住青乌,只怕未必便再回各镇。
    只因青乌一失,方维、白水二镇便成孤悬于外,又无险可守,在这两处驻兵已无用处。
    夏侯蹇中军在绵谷,青乌到绵谷之间还有朝天镇、漫天寨两处要地,是通往绵谷之咽喉。
    我若是夏侯蹇,便尽收青乌、白水、方维之兵,分驻于朝天、漫天,为绵谷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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