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微光,就像落入水的墨,将夜幕一点点晕散。
    在天光还没有彻底明亮前,周围还处于不明不暗的尴尬状态,安格尔只能隐隐看到两人走来,但面容看的还不真切。
    直到走在前方的小个子带着惊喜与担忧的复杂情绪冲过来时,他的眼里才闪过一丝光亮。
    “赛鲁姆?!”
    小个子穿着白色巫师袍,像个床单一样遮住全身,惟独露出圆滚滚的脑袋。
    借着门柱上点燃的油光,安格尔清晰的认出了来人。
    “安格尔!
    太好了,你没事!
    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
    赛鲁姆激动的眼眶中泛起泪水。
    安格尔“啧啧”
    两声,从口袋里取出手帕丢给赛鲁姆:“小朋友,不过几天没见面,这样就哭了?成了正式巫师后,估计见面也是以百年计,那时怎么办啊?你都多大的人呢,学着长大啊!”
    他说到“学着长大”
    时,刻意模仿起桑德斯的语气,别说,那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挺爽的。
    “安格尔,你没事就好。”
    这时,赛鲁姆身后的高个女人也走了过来,声线虽然平淡,但安格尔依旧感受到了她饱含的浓郁情绪。
    “娜乌西卡,好久不见。”
    安格尔刚和娜乌西卡对上面,赛鲁姆突然道:“你的伤现在还好吧?我看你留了好多血,真的吓死我了。”
    “伤?什么伤?”
    “你别装了,我知道托比……离开了,你很难过。
    你想哭就哭出来吧,不用装着开心的模样,我看着心疼。”
    赛鲁姆强装成熟模样,张开怀抱:“来吧,我的肩膀借给你。”
    安格尔推开赛鲁姆,没好气的道:“你说什么呢,托比好好的睡着,哪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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