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昏迷,竟发现阴曹地府竟也有同样的红缎软帘,竟是和她生前用过的一模一样。
    “或许我就不该来救你,死了至少我们还能在阴间做对鸳鸯,总好过在这里看着你和他两情相悦。”
    严颂的声音似一阵躲不开的风,吹进了齐清儿的耳朵里。
    她将双眸从软帘上挪动下来,看到严颂的那一刻,她道:“那就不要救我,何苦回来一趟。”
    严颂冷冷地笑了笑。
    他从来嬉笑风流,此时的他和他本人极是不符。
    他道:“是啊,死了多好,或许谁都不会怨谁了。
    只可惜,我做不到,我没有你那么狠心,清儿,让你死,你明知道我做不到,你却还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细语婆娑。
    不知不觉,严颂在齐清儿的额角上落下了一个吻。
    “罢了,或许你是对的,回京本就是无稽之谈。”
    齐清儿看着严颂光滑的下巴,到底不愿看见这样伤感的严颂。
    “如何成了无稽之谈呢!
    因为你发现原来他一直都爱着你,原来他当年也是受害者之一,所以你不想伤害他,你也不愿伤害他的亲人了对吗?!”
    严颂依旧冷冷的笑。
    像寒星笼月,显得月亮也变得寒凉。
    “严颂……”
    “你以前都是叫我颂哥哥的,怎么现在倒是以名字相称了”
    严颂说着仰头将泪收回了眼中。
    修长的手指轻抚着齐清儿倾城的脸庞。
    他继续道:“我怎么能让你死呢,我还要看着你是如何让他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的。”
    话如轻风,吹拂在齐清儿的耳旁。
    卧房中丝丝缓缓地翠叶香缠绕在彼此的话语之间。
    齐清儿心角猛的抽痛。
    颤抖着声音道:“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不会忘,严颂,这样的话亦是在折磨你自己……”
    严颂不看齐清儿。
    将脸扭向一边,只留了线条鲜明的侧脸给她。
    半饷,他深吸一口气,手指重新复在了齐清儿的手腕上,“如今看来,当初给你服下的易容丹倒是起了作用。”
    “此话怎讲?”
    齐清儿不解的问道。
    “易容丹为寒毒之首,此啼血散是热毒之首,两者相克亦相融。
    也就是说易容丹可解啼血之毒,只是不能掩盖其毒性。”
    严颂说着,收回手指,抚摸于齐清儿的唇间,语调沉长道:“这样看来是上天也不愿看着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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