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书言说道:“是替姐夫死的人,姐夫,不是出车祸,是被人谋杀。
    那辆大车,我看到真真的,他就是去撞姐夫的。
    那个女孩特勇敢,那一瞬间,直接推开了姐夫。
    她自己被大车碾了,姐夫被推倒路牙上。
    后来那大车司机不甘心,又来了个急速倒车,再去撞姐夫。
    那个女孩竟然单手撑着地,又把姐夫推开了。
    姐夫只伤到了腿,她死了。
    现在在太平间躺着呢?”
    柳书言说着也来劲儿了,“我当时亲眼所见,就在那大车再次准备第三次碾压姐夫的时候,我抄起钢管就冲了过去……”
    柳书殷虽然没有亲眼所见那个场景。
    但也能想象的到,为此没有人比她更能理解,乔念当时已死相拼,护他周全的那种心情。
    于是,她紧紧地抱住了沈濯。
    沈濯失声痛哭,柳书殷紧紧地抱着他,泪水也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这一刻,她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沈濯,因为,她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好在,沈濯人还在,他还在。
    她真的要好好地谢谢乔念,谢谢那个女孩,用命护着她的男人。
    不管外面是晴天,还是雨天。
    不管沈濯以后脚上会不会落下病根,只要他活着,只要他人还活着。
    那么,她就是幸福的。
    小白也有爸爸喊,有妈妈喊,有人疼爱着,不是吗?两个人不知道抱了多久,甚至,沈濯已经昏睡了过去。
    沈世显看到了旁边的检查单子,有很多字他不认识,“书殷,你看看这是写的啥?”
    柳书殷拿过来认真的看了又看,那是一张乔念的检查报告单,‘多处骨骼断裂,内脏器官爆裂,处女膜完整,左腿胫骨干部骨折,大幅度程度上偏移……’柳书殷想到那夜的在去找沈濯的时候,在他们办公室撞见的那一幕。
    还有她从【棠川日报】上,以及从蓝田口中,得知的两个人的关系,还有沈濯保护乔念的种种迹象……却都不及这份报告单上的检测报告,来的更直接,更准确。
    柳书殷看到乔念到死都还是处子之身,她不由得看向了躺在床上的沈濯。
    到底还是她想多了?柳书殷这一刻,她的心猛然一揪,她眼眶湿润的看向了沈濯,把头静静的窝在了他的腕肘之间,低声哭了起来。
    “书殷呐,这上面写的啥?”
    沈世显再次问道。
    “那个女孩的死亡检测,她是替咱们家沈濯去死的,想必,当时一定很痛苦,很痛~”
    柳书殷的泪水,滑落在检查单的那些冰冷文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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