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二十三岁病逝,王勃二十六岁溺亡,可见这世上真正的天才,十几岁就已经功成名就,三十岁,早离世了。
    刘某才疏学浅,自不敢与星辰争辉,定能活得长久些,却也明白一个道理:出名要趁早。
    诸位如此平庸倒也是好事,不用担心天妒英才。
    不过活了几十岁还是一事无成,只能靠贬低女子来展现自己的男子尊严。
    想来也着实可悲啊!”
    关中豪族们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有人不服气还要开口,却被同伴拉住。
    裴弘向来自诩涵养好,气得说话的声音都抖了,“你··你··你····牝鸡司晨,家之不祥。
    阴阳失序,乾坤颠倒。”
    刘绰忍不住要扶额:这些男人,破防时,骂人的话就不知道改改么?
    李岩也顾不得摆家主的款儿了,指着刘绰‘苦口婆心’骂道:“刘员外,你如此言辞犀利,若剑若枪,锐不可当,男子闻之,岂不望风而逃?你如此无礼,老朽定要给赵郡李氏修书一封,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挑选的新妇!
    到时,你与李家二郎这婚事若是不成了,可都是你自找的。”
    韦昌附和道:“李兄言之有理。
    没了与赵郡李氏的婚约,我倒要看看她还能如此蛮横否!
    老夫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如此没有规矩的女子!
    简直岂有此理!”
    “请便!”
    刘绰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全然不怕此等威胁,“辱人者人恒辱之。
    就连圣人都知道,刘某最善吵架。
    诸位若不想再受辱,还是闭上嘴的好。”
    寻常女子最重婚嫁之事,李岩本以为将给赵郡李氏去信一事一提,刘绰就会被吓得魂不附体,服软告饶。
    着实想不到,她竟全然不在乎。
    关中豪族们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反驳。
    他们平日里自视甚高,哪里受过这等羞辱,一时间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几欲吐血。
    张年见场面越发不可收拾,急出一身汗,里衣都湿了两层。
    好不容易才盼到前往节度使府请张敬则的人回来,忙道:“张将军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的?”
    那幕僚道:“张将军····张将军有事要忙,来不了!”
    “有事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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