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愚把头一撇:“您老看着办!”
    说着就要打开鸟笼,要去捉那只玉鹑。
    张老太爷急得团团转,又舍不得那坛子酒:“等等,容我想一想。”
    鱼愚觉得有戏,酝酿好情绪,回过头来:“师父,救鸟一命生造七级浮屠,您就行行好吧,而且那坛酒对我很重要,关系到我终生幸福。”
    张老太爷奇怪:“你这话怎么说?”
    鱼愚关上笼子,声泪俱下的将事情说了一遍:“感情不分年龄,不分国界,不分性别,我爱师千言,我爱她胜过我自己的生命,师父您就成……”
    张老爷子脸上乌云满布:“成全你?除非拿命换酒!”
    右手画圆,一招墨守成规打了出去,鱼愚躲闪不及,肩膀上挨了一记,她不敢还手,只能不断的躲闪,躲不过的时候就硬挺。
    鱼愚鼻血都被打出来了,张老太爷于心不忍:“你还换不换?”
    鱼愚侧身争底躲过一记:“换!
    死也要换!”
    张老太爷气不打一出来:“逆徒,逆徒!”
    一招以圆化直斜拨出去,鱼愚直身硬挺:“师父,怒火伤肝,有害身体,您就当平时练拳一样打吧,我不躲了。”
    张老太爷知她在用苦肉计,但见她身体上多处皮开肉绽了,再也落不下手去:“罢了,罢了,我当没有你这个徒弟,从此以后这只玉鹑就叫小鱼儿。”
    言下之意答应以鸟换酒。
    小鱼儿顾不得身体的疼痛,从老赵手里提过鸟笼,继续讨好:“师父,我跟你说吧,这只玉……这只小鱼儿虽好,但还需□□,□□有三法,只要您按部就班,它铁定会成为斗鸟之王的。”
    张老太爷心里高兴,但脸色依旧阴沉:“后继无人,称王有屁用。”
    鱼愚愣了一下,继续说道:“第一要法,营养跟上,切记肥胖;第二要法,经常试斗,锻炼猛性……”
    张老太爷越听越有兴趣,不住的点头,鱼愚暗暗松了一口气:“第三要法就是笼内要设砂杠,让鸟自行锉磨嘴和爪,如果想要它更凶猛,偶尔扔一只死麻雀进去,让它啄食……”
    张婕看着一老一少提着鸟笼走走说说,心里也琢磨着出柜这事儿可能有希望,心情一乐也凑了上去:“爷爷,我听说比赛之前,不给它喂食,让它空腹上阵,会更加勇猛。”
    张老太爷领着他们去武馆一株桂花树下,脸色暗淡:“我那可怜的女儿呀……”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又在树下踏了几脚:“就在这下面,你自己动手拿吧。”
    然后提着鸟笼就走了。
    鱼愚看着他老态龙钟的背影,仿佛能看到封藏时的情景,女儿下地,发出第一声啼哭,父亲心头一热,用三亩田的糯谷酿成酒,仔细装坛封口,深埋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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