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蛊虫适应了严寒,只能在严寒中冬眠一般的生活,接触到常温的空气就会僵死。
    所以除了在寒冷地区的山名上山时也不敢大意,这血线虫虽然不是冬眠就是僵死,但是却细如发丝可以刺透人的皮肤在人的血液里迅速繁衍!
    若是身上有伤口,或者是有血液,遇到这种血线虫就凶多吉少……那怕在寒冷的血液一滴落就冻结的山区都是这样。
    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女子的血液,能够最大的激发血线虫的凶性却也最大地遏制了它们繁衍的能力。
    是以这样的血线虫钻到身体之中,会在血液里面四处游走!
    破坏人体经脉……将内脏搅个一塌糊涂,而外部却是丝毫未有损伤。
    破而后立……此时再用大齐传下来的秘术,将二人的动脉血管紧紧贴住,同时默念心法,真正的逆天改命就算完成了一半!
    而另外的一半,却是考验两人的意志力的。
    只有敢于违抗天命的,拥有强大意志力的人才能够成功。
    因为逆天改命是两个人命格的互换,换句话说,以后端木黎就要按照慕容彻原先的生活轨迹生活,而慕容彻则摆脱前太子之命变成了瑞华真正的国师。
    在此过程中,两人的记忆会共通,端木黎和慕容彻两人都会将对方前的经历再在脑海中感受一遍,而那毕竟不是自己真实的经历!
    就像一个人活了两辈子一样,这两辈子还会相互冲突,里面的痛苦可想而知!
    若是不成功,不被血线虫破体而出而死,就是成一个傻子。
    端木黎和慕容彻两个人都知道,前因后果,之后如何,他们都一清二楚。
    死志,是一直都在。
    只是两个傲气的人,都不去在乎了而已。
    “还有半柱香的时候就开始了。”
    彻看看黑下来的天色,一向无表情的可怕脸上倒是出现了几许解脱的神色,
    “端木黎,你有什么遗言?”
    “我会活着见她。”
    端木黎的目光清寒,万年不化的俊美容颜上不见任何颓废或豁达,什么都没有。
    或许是有的,坚定?
    彻瞥了他一眼,倒是无奈,
    “你这个人,还真是无趣的很。
    不过,倒是挺让人佩服的。”
    夜寒了,彻却脱下了自己的衣服,衣物下的身体是意外的白净和些微的瘦弱,和他看起来的壮硕和强健不同,更是区别与他外表的丑陋可怖。
    他的身体在月下,甚至泛着光,玉样。
    这才是属于太子的,养尊处优的身子。
    “我要是当年有你一半的坚持,或者是倔,现在也不会是这样。
    以命相搏来换一个不知道什么样的未来,端木黎,咱们都是疯子。”
    端木黎终于扭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又看向那血池。
    鲜红的血液在月下泛着和普通湖水一般粼粼的光,他的目光投在其上,心却飞出很远,飞出这端木府,直直要飞到一个人的身边。
    他从未感受过什么是想念,从未感受过什么是“一日不见,思之如狂。”
    死是什么?他端木黎不在乎。
    或者说,他从来没有什么是在乎的。
    儿时的,成人的,他只是承担着命运而生,却生活在孤岛的人而已。
    他是端木黎,还是其他什么人,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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