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丁不四所授的功夫,石头该当退后一步,再以“春云乍展”
    化开来掌,可是此刻身后已无退路,一步后退,便踏入了江中,情急之下难以多想,便用上了阿绣教给他的雪山剑法中的一招“胡马越岭”
    ,闪身飞起落在丁不四身后,正欲以掌代剑拍向他的“悬枢穴”
    ,忽然想起这一掌下去,丁不四便会全身无力,顺势会被拍落船下。
    这样一来,丁不四性命难保,实非他所愿,心下迟疑。
    这一迟疑,丁不四忽然扭头一掌拍向石头的肩头,正好是在丁珰拿剑刺伤的地方。
    石头痛地大喊一声,立时倒退几步,踉跄不已。
    丁不四见此想要趁机再补上一掌,意欲将石头击毙。
    阿绣见了,立刻从舱内闪出,接下来丁不四一掌。
    二人一对掌,皆是身体剧震,随即分开,俱是退了几步。
    阿绣情急之下,用了五分武功,被丁不四掌力所震,胸中气血翻涌,几欲吐血,忍了几下,才没有吐出来。
    丁不四欲要杀掉石头,用的是八分功力,与阿绣对了一掌,也是被阿绣功力所震,胸中气息难平,沸腾不已,赶快调理内息。
    但是,见阿绣只是退了两步,却是平安无事,心中大感讶异,想着:白自在的孙女何时这般厉害了?
    阿绣急忙扶起石头,急忙道:“石头,石头,你怎么样?”
    见他肩头的衣裳旧的血迹未干,又被新血侵染,整个肩头一片黏腻,受的伤又重了。
    阿绣掀开他的衣裳查看,只见剑伤处皮肉外翻,鲜血淋漓,红肿异常。
    阿绣心疼不已,忍不住哭出声来,问道:“石头痛吗?”
    石头此刻痛地满脸冒汗,仍是笑着摇了摇头道:“一点都不痛!
    就是我的右手臂有些动不了了。”
    阿绣抹了抹眼泪,笑着道:“傻子,这么重的伤,怎么会不痛?你不要动手臂,快点坐下来,我给你清理伤口。
    我身上没有金疮药,这个你赶快喝了吧!”
    说完从怀中拿出小白瓷瓶,喂给石头喝了,然后又转身至舱内,倒了些清水,从自己内衣角下撕下一块儿干净的白布,沾了清水,给石头清理伤口,然后又撕下一条白布,给他包扎伤口。
    就在阿绣为石头包扎伤口时,丁不四却是转头问史小翠道:“小翠?我可是赢了?”
    史小翠冷笑连连,道:“老不要脸,你还有脸说你赢了?明明是你输了,为何说你赢了?”
    丁不四大喊道:“他被我打伤在地,不能再战,怎么不算我赢了?”
    史小翠冷声道:“你还有脸说?你明明知道,是这孩子心善,对你手下留情,刚才他只须在你身后拍上一掌,你还有命么?我原以为丁不四虽算不得英雄,若说是狗熊也能说得上,现在看来,丁不四就是一个丁大狗屁都算不上!”
    丁不四听了,心中怒极,只气得哇哇大叫。
    可是他自知理亏,也不再和史小翠斗口,转头对石头道:“小子!
    你起来,咱们再比过,看看到底是孰高孰低?”
    阿绣见丁不四如此无赖,心中恼怒,扭头说道:“丁四爷,我原敬你是前辈高人,想不到你竟然是如此的不可理喻。
    石头本能将你一掌拍下船去,却因为心善,手下留情,反遭你暗算。
    石头本是有伤在身,你赢了他本就是胜之不武,如今石头受你一掌,伤上加伤,你还有脸继续和石头继续比试吗?这场比试原就是石头赢了,还需要再战吗?”
    丁不四被阿绣说得哑口无言,心中直叹道:哎,哎,都怪我适才为了小翠面子,只想着教给这小子高明的武艺。
    若是早点将这小子打落船下,也不会这般难堪。
    但是想到要就此认输,心中却是极不愿意的。
    丁不四立刻摇头拒绝道:“不行!
    不行!
    这小子没有将我打败,我怎能认输?不成不成!
    只有他真将我打败了,我才能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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