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失笑,她现在忘记谁也不会忘记他吧。
    就像不久前的重逢,即使她未恢复记忆,身体还不是一下子就记住他。
    “我说的不是现在。”
    白衔山忽然不知如何解释。
    他原本不想这么快和她解释的,但人很奇怪,总是在某一时刻,忽然想倾诉自己的某些秘密。
    比如,此刻白衔山热切想和林白分享、倾诉,让她了解他,了解他的家人。
    这份迫切让他一下子忘记了他原本的计划,似乎那些都变得无足轻重。
    林白是特殊的,这在现在的他,依然觉得不可置信。
    也许不只是那天酒店阳台晚霞无比信任扑向他的她,早在那夜生死边缘,跑向他喊他‘先生’,那双镌刻进他心底的那双眼眸,早已情丝深重。
    他早已沦陷。
    既已沦陷,何必设防。
    “你还记得,那年你撞见的那一场车祸吗?”
    白衔山的声音似久远时代漫过来,让林白一震。
    他终于主动和她讲起这件事了。
    林白心里想过无数次,白衔山何时才像张小北爱孙淼一样,把自己从小到大的事事无巨细禀报给孙淼。
    林白不奢望白衔山什么都和她坦白,但在此之前,她确实觉得她和白衔山之间,也许真的隔着一层什么。
    这层东西就是白衔山的心防。
    白衔山心思深沉,他要做的事一定会做万全准备,就像当年他要娶她,林白知道,白衔山绝对深思熟虑。
    林白曾经也觉得委屈,夜间忽然彷徨,曾偷偷哭过。
    但她不后悔。
    就像白衔山深思熟虑后才娶她,她的妈妈马月枚,何尝不是也看在白家和白衔山的能力地位才同意她和白衔山结婚。
    林白早已释怀。
    想到这,林白笑道:“我以为,你还要很久才肯对我说这件事。”
    “你知道?”
    白衔山觉得意外又觉得不是很意外,他笑问:“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久前。”
    林白也不打算隐瞒:“我忽然猜到,老黑为什么要杀我。”
    “他是想杀我,因为我是当年在车祸现场看见他的目击证人。”
    林白的话音一落,室内一下静谧。
    白衔山忽然沉默了。
    林白见白衔山没有说话,继续道:“那天,我的车刚拐弯,迎面就见一辆车翻倒在地,一个身穿黑衣黑裤的男人,正从另外一辆车下来,他正打算探头看车内情况的时候,我刚好看见了。
    我那时似乎按了喇叭,那人就朝我走了过来,我看得分明,那人就是老黑。”
    林白说完,静静等着白衔山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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