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玉芬看她这样,只是不说话,转头朝白衔山笑笑,摆摆手,自己就先出去了。
    白衔山也没有打断老太太,只是沉默坐到了靠北边的单人沙发上,默默看着老太太念经。
    大概只过了两分钟,刘如凤手中的佛珠停了,她微微睁眼,看见白衔山,眼睛眯成一线。
    她把佛珠全部缠到自己的手腕上,笑着说道:“你这泼猴,三催四请,终于舍得来看我这个老太婆了。”
    “您说笑了,我哪里敢在您面前放肆。”
    白衔山眉头一跳,说得脸不红心不太跳。
    “不对。”
    刘如凤定睛一看,微微侧眉疑惑道:“你不对劲!”
    “我哪里不对。”
    “你肯定有事,而且是好事!”
    刘如凤眼睛一亮:“我就说我这几天屋里的花怎么无缘无故开了。”
    “花开花落是自然现象,没您想得这么邪乎。”
    “真不是?”
    “真不是!”
    刘如凤又看了白衔山几眼,没看出端倪。
    “您说吧,这么急着叫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衔山心里惦记林白和林聿可,他可是答应了要接孩子和回家做饭的。
    刘如凤敛了笑,严肃了一点:“我只是想问问你,白柏山也在公司半年了,你看清楚他什么门路没。”
    “怎么,你看出来了?”
    白衔山笑着反问。
    “我问你,你倒是问会我了?”
    刘如凤斜眼看了白衔山一眼,假装不高兴。
    “不简单!”
    白衔山笑而不隐:“看似处处打杂,但静观这半年接触的人,几乎大半都是白廉生之前的旧部。”
    刘如凤敛神,点点头:“老虔婆本来就不是省油的灯,她亲自培养的人,不可能是草包,我就是不知道你爷爷对他倒是个什么态度。”
    说完,刘如凤叹口气:“他虽然一直把你当成白家唯一的继承人,却对老虔婆一家处处纵容,我和他几十年的夫妻情分,也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少年夫妻,就算有白意如从中作梗,他们在商海并肩作战拼杀出来的感情是谁也切不断的。
    白衔山听完,眉眼一动:“您问的真巧,我刚刚才答应他老人家,要把白柏山带在身边好好培养。”
    “老家伙提的?”
    刘如凤问。
    “嗯。”
    “哼,这种小丑,直接拒了就是,何必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碍眼。”
    刘如凤白了一眼:“你干脆随便找个由头,把他下放到基层,他不是要锻炼嘛,那就好好锻炼他。”
    “那多不好玩,你不让人家入局,怎么显示人家的价值。”
    “价值,他的价值就是给你添堵,既然都定下来了,为什么还要给你找不痛快!”
    刘如凤瞟了白衔山一眼,不快道:“这事你别管了,我和那老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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