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草撇了撇嘴,抚着腰身,挺着圆滚滚的大肚,叹了一声:“不是两天。”
    “什么不是两天?”
    “你说让我再忍忍,我说不是两天,因为还有月子,又是一个月不能出屋。”
    魏泽笑看向她,小小的脸腮上丰盈了不少,像个雪团子:“娘子生受着些,晚上为夫再替你捏脚。”
    禾草点了点头,随着肚子变大,她身上开始水肿,脚也发肿,以前的鞋穿不了,侍画又重新替她做了几双。
    此时,天还没有黑,半边天际渲着霞光,禾草被侍画搀扶着刚准备下台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心里只剩下一个声音,要来了!
    屋外乌涣涣围了一院子的人,周氏瞥了自家儿子几眼,虽立在那里不动,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整个人却是紧绷的,完全在强装镇定。
    屋子里传来女人叫喊,那声音攒着劲,让人听得心都悬了起来。
    “已进去多时了,怎么还这样?”
    魏泽不停地摩挲着戒环,终于忍不住问道。
    周氏摇了摇头,你看看这句话问的,不问孩子几时生下来,只问他媳妇怎么这样疼?万一最后小的生下来,大的没保住,估计这孩子以后也不受待见。
    “哥哥莫慌,有个过程,应该快了。”
    戴良玉从旁安慰道。
    此时天已完全黑下来,院中点起灯,屋内的叫喊声渐渐变弱,好像女人的力气快用尽了。
    屋内的接生婆不停地让女人使劲:“夫人!
    不能睡!”
    魏泽直冲冲就要进入屋里,下人拦都拦不住。
    “你给我站住,不许进!”
    周氏呵斥道,“你进去什么忙也帮不上,这门一开闪了风,倒值了多的,再者里面都是烧烫过的,你身上不干净,把脏灰带进去,反把她害了,咱们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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