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江苦笑道:“逃散了。”
    山峦这把徐天来放了下来,从怀中拿出一物,原来是报信的冲天响雷。
    他看了一眼众人道:“捂上耳朵。”
    随后山峦指尖灵气涌动,响雷立刻冲上了天,在空中爆开,声音响彻天地,闪光更是映了半边天。
    做完这一切,山峦清点了一下人数,只剩下方一同,方一从,一十三个童子,四个外门弟子,二十来个脚夫五十余人,哪些个脚夫更是惊魂未定,几乎个个带伤。
    山峦跳上房顶,又跳了下来,道:“后面追兵快到了,一江师兄可有什么拒敌之法?”
    朱一江也是一愣,没有答话,原来三人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惯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阵仗,那里有什么拒敌之法?
    还没等到他们想到什么好办法,外面箭雨已经袭来,瞬间又减员了几个脚夫。
    徐天来忽然道:“快退到房子里面去。”
    原来这一幕让他想起了许久之前的记忆,自己一家被围的时候自己的父亲就是这样安排的。
    众人此时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护着徐天来退进了屋子。
    刚进屋子,徐天来又对山峦道:“请问这位师兄名讳。
    山峦答道:“我叫山峦。”
    指了指山岳道:“他叫山岳。”
    徐天来道:“还请山峦师兄开了防御灵器顶住房门,防止他们用重弩冲门,其他人麻烦把隔墙板拆了,将所有窗户堵上,一江师兄还能上屋顶查看情况吗?”
    朱一江笑了笑,站了起来,道:“还可以。”
    山岳看了他一眼,道:“我去吧。”
    跃上房梁,掀开一个几片瓦,窜了出去。
    朱一江山峦山岳等人虽然还有更好的办法解决追兵的问题,但是都默契的没有说,而是选择听徐天来的。
    过了一会,箭雨停了,山岳从屋顶跃下,低声对徐天来道:“追兵不多,还没有进院子,东边松散。”
    意思是可以从东边突围。
    徐天来沉默了一会,看了看山峦,山峦点了点头。
    徐天来便大声道:“追兵临近,我们再要一起走可能都走不了了,我想让大家从四个方向突围……”
    话未说完,山岳插话道:“不可。”
    说完直接抱起徐天来从东边厢屋就跃窗而出,山峦则抱着方来紧随其后,方一行只是慢了山峦一步,也跃窗而出,三人速度极快,其他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外面一阵骚乱,山峦等人已经跟追兵交上手了。
    那些童子及外门弟子见此情况倒是没有多乱,只是互相看了看,立刻分成两路,一路由方一从带领走北边,一路由方一同带领走西边。
    那些脚夫倒是一阵哗然,有几位甚至哀求众童子不要抛弃他们,一个人上前想要拉住众童子,九百一十四反身一剑直接齐颈削了他的头,血喷的到处都是,众脚夫见状,连连后退,再不敢上前阻拦。
    一众童子这一刻似乎只知道直行,遇墙推墙,遇窗拆窗,很快就消失在这些脚夫的视野之中,只是听见外面又是一阵骚乱,呼和之声此起彼伏。
    山峦等人不顾自身安危,只求保护徐天来快速突围,倒也被他们冲了出去,跑出去十几里路,山岳把方来放了下来,道:“你们先走。”
    说完便原地布置陷阱阵法。
    山峦也不多说,抱着徐天来便又往前狂奔。
    徐天来看着发生的这一切,和自己之前的遭遇何其相似,莫名的问了一句:“山岳师兄会没事的吧?”
    山峦面无表情,道:“就算遭遇不测,那也是他应该做的。”
    显然早已见惯了这样的情况。
    徐天来心底有些难受,但再没有说话。
    又跑出二十里地,山峦知道这样跑下去也不是办法,遂叫众人停下,他看了看地势,便道:“再往西又十里地,就是官道,顺着官道往西十几里有一个驿站,你们凭我南离令牌可以在那借到马匹或者让驿卒燃起烽烟,事不宜迟,赶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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