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
    问句温和地吐出,“你也是受害者?”
    疯子惶惶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张嘴啊啊了半晌,怎么也不肯再在手机里写下什么东西了。
    他在房间里踱步,朝三个人摇头,做出拖地的姿势,又做出鞠躬的姿势。
    忽然,他的表情变得狰狞,龇牙咧嘴,仿佛是想报复些什么。
    他表演完,怔怔望着三人,嘴巴努了努,在很漫长的时间里终于发出第一个音节:
    “chi……吃,吃ren……”
    这两个音用尽了他全部力气。
    他沉默下来,再没有给三人任何反应的机会,夺门而出。
    他在走廊上飞快奔跑,服务员尖细的声音也倏忽响起:“你又出来打扰客人!
    你这是第几次犯错了?”
    那些声音远去了,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春晖一直在尝试着比他的嘴型,最后复述道:“他说的是吃人。
    并且估计我们的威胁不止来自赵军。”
    桑榆终于插入了话题:“赵军一天只能杀一个人,而且只能在晚上。
    如果我们必须在明天离开,那么酒店就有很大的问题。”
    夏仲无所事事道:“哦,那八成是要在明天晚上十二点把我们通通抓去宰了——说不定我们这两天吃的饭菜……”
    春晖看他一眼,夏仲便止话话头,不再多说。
    他在这条支线里浑水摸鱼得有些厉害,连桑榆都忍不住瞧他两眼。
    桑榆以前也看过夏仲的直播,他的直播风格偏搞笑,但也不会无时无刻都在走搞笑路线,他会玩抽象,找常人难以想象到的路径通关,既是身陷囹圄,让能像泥鳅一样与死亡擦肩而过,共舞在锋利刀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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