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鸣淡淡开口:“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回去了。”
    沈争堂还想追过去,秋月拦住了他。
    秋月看了一眼杜孝文,又看向沈争堂:“让将军冷静一下吧,你搞这种事他心里肯定不高兴,你带着他也回去吧,我帮你俩准备洗澡水,再弄些药。”
    沈争堂只想去追宴卿鸣,但秋月说的话有道理他也觉得自己该听秋月的。
    秋月再次说道:“听我的!
    你别去刺激他,就当是为了你女儿,你不想惹急他然后老婆孩子全追不回来吧。”
    这种威胁很有效,沈争堂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沈争堂努力回忆自己到底做没做过荒唐事,他觉得没有,可杜孝文那副可怜兮兮被糟蹋的模样,沈争堂又不能真的装作看不见。
    要是在以前,沈争堂大可以拿钱解决问题,反正无所谓的事情。
    但是现在,沈争堂不会做任何一件有可能害他失去宴卿鸣的事情。
    宴卿鸣没说话不代表他不在意他不生气。
    沈争堂很在意宴卿鸣怎么想。
    那块贞节牌坊,沈争堂真的想要,他需要每一样可以表明他忠贞不二的东西。
    秋月看沈争堂那副要死的表情,冷哼一声:“宴沈氏先生,回去吧。”
    “嗯……”
    沈争堂突然有点害怕,“我回去的话,卿鸣会不会不理我?”
    秋月耸了耸肩:“不好说,你们夫妻多年,你不知道他怎么想?”
    沈争堂真的害怕:“万一他生我气不理我,你要帮我!”
    秋月也不知道怎么能算是帮沈争堂,只说道:“先回去吧。”
    杜孝文一直在流血,情况比想象中严重很多。
    秋月给他上了药,又熬了些补药给他。
    宴卿鸣有点在意,悄悄问秋月:“他情况怎样?”
    秋月实话实说:“伤的挺厉害,下身全是伤口,他身体不太好一直不止血。”
    宴卿鸣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转身想要回房。
    突然发出一声猛禽的叫声,宴卿鸣下意识的抬起头就看见沈介音的传令鹰在空中盘旋。
    若无战事,沈介音不会放出这只鹰联络宴卿鸣。
    宴卿鸣吹了声口哨,传令鹰迅速俯冲下来落在宴卿鸣身边。
    宴卿鸣接下鹰脚上的信笺,打开来看。
    “边关失守,速归。”
    简单六个字,盖着君王的印鉴。
    宴卿鸣没得选择,他必须马上回京。
    沈争堂洗过澡换了衣服,急吼吼的来找宴卿鸣。
    宴卿鸣挥手送传令鹰离开,悄悄藏起来沈介音的信笺。
    “卿鸣!”
    沈争堂扑过来一把抱住宴卿鸣,“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我知道我解释不清楚,但我没有一丝一毫想要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宴卿鸣拍了拍沈争堂:“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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